“疼吗?”不等他回答,萧玦凑近他,声音温柔得像情人低语:“疼就对了,你再不交代只会更疼。”
他站起身,看着雨地里站着的其他几个奴隶:“你们也想试试吗?”
奴隶们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萧玦没再看他们,只是盯着阿砚手腕上的伤口,看着血液流淌的速度逐渐变慢,脸上又露出那种病态的满足。
“从今以後你就跟在我身边,我去哪你去哪。”说着一只手再次抓起阿砚的手腕,狠狠的将细长的手指嵌入了伤口几分,剧烈的疼痛再次传来,疼的阿砚浑身抖动着。
“我再问一次,皇後派你过来到底想干什麽?”萧玦不断加重手上的力度,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血珠大豆般掉了出来。
阿砚强忍着想要发颤的身体:“回殿下,我真的只是逃难过来的。”
萧玦冷笑一声:“呵,还是个硬骨头,我杀不了你,但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萧玦拿出手帕,擦拭干净手上的血迹,像扔垃圾一样将手帕扔在雨地里。
看见前方还在瑟瑟发抖的其他奴隶们,心中的烦躁越来越浓。
“内务府的人呢?让他们滚进来。”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进来,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皮,都不是致命的伤,但也足够这太监受的。
今日皇後娘娘让内务府给三皇子萧玦送奴隶来,实则是在奴隶里混入了自己的眼线,人人皆知三皇子素来暴躁,做事也极为严苛。
即使是皇後身边的太监也不大敢招惹萧玦,最後这个送奴隶的差事就落在了他这小太监头上。
他跪在积水里,磕头如捣蒜:“殿下,这十二人都是皇後娘娘从灾民里精挑细选的壮丁,听话能干,定能伺候好殿下……”
“是吗?”萧玦蹲下身,拿上一旁的皮鞭挑起太监的下巴,眼神泛起寒光:“本王倒想知道,这里面哪个是最听话的?”
说着萧玦扫过那十二个奴隶:“还是说……这十二个都是个顶个的听话?”
太监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囫囵:“殿丶殿下说笑了,都是灾民……”
萧玦冷笑一声收回手:“既然是皇丶额丶娘丶的心意,我自然要好好收着。”
他起身赤脚踩在冰冷的青砖上,冰凉的积水漫过脚踝,缓步走向那十二人,一旁的下人连忙打开伞,生怕雨水打湿了这活阎王。
他如同看死人一般审视了一遍眼前的奴隶们。
萧玦突然大笑起来:“很好,皇後娘娘送来的奴隶我很满意,都留下吧。”
太监一听喜出望外,连忙行礼,离开时脚滑摔在积水里,却头也不敢回一下,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王府。
萧玦看着太监的反应露出一抹满意的笑,笑里带着极尽的嘲讽。
“管家,带他们下去。”管家上前带着这些人离开,阿砚强撑着踉跄起身,也紧随其後,虽然被萧玦折磨了一番,但好歹是留了下来。
突然管家又被萧玦叫住:“对了,这个留下。”说着指尖轻擡指了指阿砚。
阿砚回过身,雨又大了几分,打在身上刺骨般的疼:“殿下有何吩咐?”
“我身边缺个贴身的人,从此以後你就留下来,我让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明白吗?”萧玦冰冷的眸子转瞬即逝,再次露出那人畜无害的笑容。
萧玦就是如此,越是怀疑的人就越要留在身边,他就喜欢这种挑战的快感。
而且这个小奴隶及对他的口味。
阿砚跪地回道:“奴遵命。”冰冷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
“很好,那今夜就跪在这候着,明一早到书房里伺候。”
说完,他转身离去,院落中一瞬间静的只能听见雨点落下的声音。
阿砚跪的笔直,甩了甩左手腕上的血珠,伤口在雨里泛白,雨水混着血腥味飘出来,在夜色里弥漫开来。
他嘴角出现一抹不合时宜的笑,不动声色的蜷了蜷右手手指,这个程度的疼对于阿砚来说并不算什麽,比这千倍百倍的疼他都受过。
这个三皇子还真是疯了,怀疑自己还将自己留在身边,外界对他的传闻还是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