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忽然猛地戳在一道最深的鞭伤上!
“啊——!”阿砚再也忍不住,疼得叫出了声。
那道伤口深可见骨,此刻被这样用力戳着,像是要把他的後背戳穿似的,剧痛顺着脊椎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浑身痉挛。
“安静。”萧玦的声音没有起伏,眼神却冷了几分。
阿砚死死咬住嘴唇,把剩下的痛呼咽回去,嘴唇被咬得发白,渗出血丝。
他能感觉到萧玦的指尖还停留在那道伤口上,时而轻碾,时而用力按压,每一次动作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进领口,黏得皮肤发紧。
萧玦忽然俯身,另一只手绕到阿砚身前,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
阿砚的脸苍白得像纸,嘴唇上沾着血迹,眼神涣散,却还是努力睁着眼睛,不敢闭上。
“看着我。”萧玦的指尖移到他的嘴唇上,轻轻摩挲着那道咬出来的血痕,然後微微用力,将食指按在了他的唇齿间。
阿砚被惊得瞪大了眼睛,身体猛地一僵。
那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抵在他的舌头上,让他本能地想躲开,可下巴被捏着,根本动不了。
屈辱感像潮水般涌来,眼泪又开始往外涌,模糊了视线。
萧玦的脸离得很近,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阳光的味道,本该是好闻的气息,此刻却让他浑身发毛。
“你若是再发出声音,”萧玦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就再去领六十鞭。”
阿砚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
六十鞭……那滋味他再也不想尝了。
他连忙闭上眼睛,用力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保证不会再出声。
萧玦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一次,力道比刚才更重了。
指尖碾过结痂的伤口,将那些半凝的血痂蹭掉,露出底下鲜红的皮肉。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细细折磨,每一次按压都精准地落在最疼的地方。
阿砚疼得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衣衫,黏在身上难受得要命,可他的舌头被萧玦死死按着,唇齿间只能半张着。
这个状态是极容易发出声音的。
可他不能,疼痛使他想要咬紧牙关,可萧玦的手就停留在中间,他只能强忍着本能,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以此来缓解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疼痛。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缓慢,慢得让阿砚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後背的伤口像是被火烤着,又像是被冰锥刺着,疼得他意识都开始模糊,眼前阵阵发黑。
不知过了多久,萧玦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他松开捏着阿砚下巴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人。
阿砚的後背已经一片狼藉,旧伤新伤混在一起,血和药膏糊了满身,整个人像从血水里捞出来似的。
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发被冷汗濡湿,贴在额头上,眼神涣散得没了焦距,只剩下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