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辞渊”三个字,萧玦的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手不自觉地甩了甩,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哦,沈兄倒是有心了。”
他顿了顿,觉得再待下去有些不自在,便转身道:“既然你到家了,那我就先走了。”
“殿下。”阿砚突然开口叫住他。
萧玦猛地回头,眼里带着几分惊喜和忐忑:“怎麽了?”
阿砚看着他,眼神清澈而笃定,缓缓问道:“那个九转丸,是你的吧?”
萧玦的身体僵了一下,指尖下意识地攥紧,随即又松开,抿了抿唇,试图装作随意:“就是刚好府里有这个药,想着或许能用得上,就让沈辞渊给你带过去了。”
他避开阿砚的目光,补充道:“不是什麽贵重的东西,你别放在心上,更不用有压力。”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没发现,耳尖早已悄悄泛红。
阿砚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笑容比刚才更真切,像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眼底的温柔。
“多谢。”
他轻声说。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萧玦的心湖,泛起圈圈涟漪。
萧玦愣了一瞬,擡眼看向阿砚。
夕阳的馀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眼底的笑意带着暖意,仿佛有一束微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缓缓照进萧玦的心里。
那道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隔阂,像被这微光慢慢融化的冰,虽还没彻底消失,却已裂开了细密的缝隙。
萧玦嘴角忍不住上扬:“不客气。”
挥了挥手,转身大步离开,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阿砚站在院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缓缓转身走进院子。
第二日,一大早军器监就送来了信。
信上的字迹工整,写着考核时间定在三日後辰时,地点就在军器监後院的操练场。
阿砚将纸条平铺在桌案上,反复看了好几遍,胸口的心跳依旧有些急促。
寻常的活计自然不能与军器监的活计相比,若是能通过考核,他就能彻底在京城立足,这样的日子,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可越是期待,就越是紧张。
他虽熟悉各类兵器的用法,却不懂军器监里“正统”的维护流程,万一考核的内容是他没接触过的,该怎麽办?
阿砚坐在空荡荡的阁楼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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