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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我看是卫侍卫无理取闹（第1页）

第92章：我看是卫侍卫无理取闹！

阿砚这手段，绝非普通人家能教出来的，这般狠戾的性子，留在萧玦身边，简直是颗不定时炸弹！

卫凛了解一应细节以後，松开侍从，转身就往书房方向冲，脚步快得带起一阵风，连廊下侍从的行礼都没顾上。

“嘭”的一声，书房门被他猛地推开，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屋内，萧玦正坐在桌前，手里捏着一叠卷宗，见卫凛这般失态地闯进来，也没动怒，只是擡眼瞥了他一下，语气平淡：“慌什麽？”

“殿下！”卫凛快步走到桌前，胸膛因急促的奔跑起伏着，额角的青筋隐隐凸起：“那阿砚下手如此狠毒，手段残忍，绝非善类，绝不能再留在您身边！”

他语气急切，眼神里满是担忧。

眼下自己就要出发赈灾，萧玦身边没有贴身的侍卫，若是阿砚有二心，後果不堪设想。

萧玦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卷宗，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敲了敲，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反倒勾起一抹淡笑：“薛脉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此人留着确实是个隐患，杀了也无妨。”

“可就算是为了守秘，也不必下此狠手！”卫凛急声道：“削断四肢，还被削了舌头，形同虐杀，这等心性，难保日後不会反噬！殿下，您不能因他温顺就失了防备！”

萧玦擡眼，目光直直地看向卫凛，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阿砚是什麽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他若想害我，不必等到今日。”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卫凛泛红的脸颊，眉头微挑：“你脸上的伤是怎麽回事？”

卫凛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那里还带着刺痛，却没心思解释，只是坚持道：“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阿砚的过往模糊不清，他的身手来路不明，留着他太危险了！”

阿砚换了身干净的月白青衫，洗去了满身血腥气，倒显出几分少年人的清俊。

他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卫凛急促的质问声，脚步顿了顿，嘴角随即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从前他藏着掖着，倒让这些人觉得他好欺负了。

他没再像往常那样轻手轻脚，而是大步推开书房门，木门“吱呀”一声，打断了屋内的争执。

“卫侍卫倒是清闲，不去准备赈灾事宜，反倒在殿下书房里，背後嚼人舌根？”他声音清亮，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眼神直直地看向卫凛，没有半分闪躲。

卫凛听见这声音，身体先是一僵。

他没料到阿砚会如此直白地闯进来对质，毕竟从前这少年在他面前，连头都不敢擡。

回过神後，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迎上阿砚的目光，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冷硬：“既然你听见了，正好。我问你，你那身狠戾的功夫，师从何人？”

阿砚不慌不忙地走到萧玦身後，先是微微躬身，给萧玦行了个礼，动作标准却少了往日的拘谨，随後擡手理了理青衫的衣襟，慢悠悠地开口：“方才我已经跟殿下说过了，是江湖上一位前辈。卫侍卫这般追问，莫不是不相信殿下的判断？”

萧玦正端着茶盏，闻言擡眼瞥了阿砚一眼，眼底掠过一丝玩味，语气带着点调侃：“从前怎麽没发现，你竟这般伶牙俐齿？”

换作往日，他稍有提点，阿砚早就低着头道歉了，哪敢这般针锋相对。

阿砚垂了垂眼，长长的睫毛掩去眼底的冷意。

反正萧玦都打算把他送给沈辞渊了，如今就算他“放肆”些，又能如何？

难不成还会杀了他？

他微微低头，看似顺从，语气里却带着不服输的倔强：“殿下说笑了，不过是形势所逼。总不能让人平白攀咬，污了殿下的眼。”

“你——”卫凛被他这话噎得一窒，气得咬牙切齿，手不自觉地攥成拳，指节泛白。

从前只当阿砚是个温顺听话的小奴，没承想竟是这般能言善辩，这般藏锋露锐的性子，留在萧玦身边，岂不是更危险？

“少逞口舌之利！”卫凛往前迈了一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你今日必须说清楚，你那师傅姓甚名谁，说出来，也好解我心中疑虑，免得日後给殿下惹祸！”

他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阿砚见状，反倒笑了，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好啊，既然卫侍卫这麽想知道，那你便听好了。”

他故意顿了顿，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我的师傅，姓牛，名大强。”

这名字一出口，书房里瞬间静了片刻。卫凛先是皱着眉反复斟酌，嘴里默念了两遍“牛大强”，随即反应过来，脸色涨得通红：“你这名字分明是胡诌的！江湖上哪有这般粗鄙的名号！”

“卫侍卫怎麽就断定我是胡诌的？”阿砚挑眉，语气无辜：“难不成卫侍卫认识我师傅，知道他不叫这个名字？”

“这般随口乱编的破名字，用脚想都知道是假的！”卫凛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往前又凑了半步，眼神里满是怒火。

“卫侍卫休要对我师傅不敬！”阿砚立刻敛了笑容，语气冷了几分：“在我看来，‘牛大强’这名字朗朗上口，比那些故弄玄虚的名号好多了！”

“你强词夺理！”

“我实话实说！”

“你分明是不敢说真话！”

“我看是卫侍卫无理取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掀翻书房的屋顶。

萧玦坐在主位上，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喝着，既不劝阻，也不说话，眼底却闪过一丝兴味。

只是他没注意，阿砚在与卫凛争执时，馀光时不时扫过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这正是阿砚要的，他就是要一步一步的挑战萧玦的底线，一步一步将那底线降低。

“殿下，属下请求和阿砚一战！”卫凛忽然转身看向萧玦，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一定要将阿砚的底细探出来。

闻言阿砚并没有反驳，反倒眼神中闪过一丝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