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以後他虽然狠狠的打了林舟一顿出气,但这林舟就跟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的粘了上来,甩都甩不掉。
看着林舟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萧砚忍不住轻笑一声:“辞渊,你的副手似乎很敬重你。”
沈辞渊耳尖的红还没褪去,听见萧砚的话,连忙反驳:“本来就是!我是他上司,他敬重我不是天经地义?”
说着还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刚走的林舟,眼神躲闪。
萧玦嗤笑一声,没再拆穿,心里却暗自得意。
沈辞渊心思不在阿砚身上就好,往後阿砚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偷偷睨了眼萧砚,正好对上对方翻来的白眼,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走了,办正事。”萧砚转身往大理寺走,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三人走进审讯室旁的偏殿,大理寺卿早已等候在此,双手递上一叠口供:“殿下,黑衣人已全数招供,皆是废後当年的手下的人,称是为废後抱不平,私下勾结行事,一口咬定废後并不知情。”
萧玦接过口供,草草翻了几页,指尖用力得捏皱了纸页,冷笑一声:“不知情?一群无权无势的废人,敢光天化日刺杀皇子,背後没人撑腰?骗鬼呢!”
他想起当年母妃惨死,废後却在後宫作威作福,如今被废入冷宫还不安分,眼底瞬间燃起戾气:“原本想着,冷宫潮湿阴冷,让她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也算报了母妃的仇。可她偏要出来作妖,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殿下,”萧砚看着他眼底的狠厉,轻声开口:“废後毕竟曾是中宫,如今父皇病重,贸然处置,会不会引来朝堂非议?”
“非议?”萧玦擡眼,语气决绝:“父皇念及旧情留了她一命。如今她屡教不改,纵容馀党刺杀皇子!正好借着此事,彻底清了她的残馀势力,永绝後患!”
沈辞渊在一旁点头附和:“说得对!留着她就是个祸患,这次不除,下次指不定又要搞出什麽乱子。”
萧玦转头看向大理寺卿,语气冰冷:“传我命令,即刻封锁冷宫,凡是参与此次刺杀的,一律按谋逆罪处置,株连三族!至于废後……”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先拘着,我自有打算!”
“是!臣遵旨!”大理寺卿躬身领命,不敢有丝毫怠慢。
萧砚看着萧玦果决的侧脸,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
他没有再劝阻。
回到王府,卫凛已在正厅等候。
自萧玄事败入狱,他便日日守在地牢相伴,眉宇间染着挥之不去的沉郁。
见萧玦进来,他起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殿下,听闻废後馀党刺杀了您和萧校尉?”
萧玦颔首,指尖轻叩桌案:“确有此事,不过已无大碍。”
“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废後?”卫凛追问,眼底藏着一丝担忧。
他怕萧玦因仇恨失了分寸,也怕牵连到地牢中的萧玄。
萧玦深吸一口气,避开这个话题:“废後的事我自有安排,你不必忧心。倒是你,今日来找我,想必是为了萧玄吧?”
卫凛身形一僵,随即擡眼,目光执着而坚定:“殿下,萧玄虽犯谋逆大罪,却也被废後操控半生,苦了一辈子。我想跟着他去边疆,陪他过几年安稳日子,求殿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