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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你们绝无可能（第1页）

第91章：你们绝无可能

“殿下，脏。”他低声说，指腹擦了擦唇角：“奴身上沾了血，去换身干净衣服。”

话音落，他便起身快步离开，连馀光都没再看萧玦一眼，书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屋内的暖意。

阿砚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擡手抚上自己的唇。

那里还残留着萧玦的温度，可他心里却像浸了冰。

这算什麽？

早就答应要将自己送出去，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一句“永远是我的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就是哄他的甜言蜜语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声轻得像叹息，直到唇间的气息彻底消散，才转身离去。

书房内，萧玦看着紧闭的房门，眼底没有丝毫愠怒，反倒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知道，阿砚每次失控都是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表现。

他缓缓从轮椅上站起身，步履稳健，哪里有半分“腿废”的样子。

走到书桌前，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叠泛黄的卷宗。

这是卫凛之前调查阿砚的资料，资料上写着：“孤儿”和妹妹相依为命，从南方逃难过来。

或许卫凛此次去赈灾未必不是好事。

萧玦指尖划过卷宗上的字迹，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阿砚，你的秘密，我总会查清楚的。

太子府外的空地上，侍从们扛着沉甸甸的粮草往马车上搬，粗麻布粮袋被谷物撑得鼓鼓囊囊，偶尔有几粒小米从缝里漏出来，滚落在青石板上。

“慢点慢点！那袋是糙米，撒了不好清点！”

萧玄站在马车旁，手里捏着本泛黄的粮草册子，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纸页边缘，眉头微蹙着指挥。

见一个侍从把粮袋往车上扔，他又急忙拔高声音：“轻点放！底下是药材箱，砸坏了要误事的！”

就在这时，一道挺拔的身影从街口走来。

卫凛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束着宽腰带，肩上落着点尘土，显然是刚从药坊回来。

他走到萧玄面前，微微躬身，声音平稳无波，透着刻意的疏离：“太子殿下，赈灾用的药材已清点妥当。”

萧玄闻言眼睛一亮，连忙合上册子迎上去，下意识地擡起手，想搭在卫凛的肩膀上。

可卫凛像是早有预料，脚步极轻地往旁边侧了半寸，萧玄的手就这麽僵在了半空，指尖离卫凛的肩不过一寸，却再也落不下去。

空气凝滞了一瞬。

萧玄尴尬地晃了晃手，顺势摸了摸鼻尖，勉强挤出个笑容：“辛苦你了卫凛。外面风大，走，进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不必了。”卫凛垂着眼，避开萧玄的目光，双手抱拳：“若殿下无其他吩咐，属下便回三殿下那里复命了。”

“有！有要事！”萧玄连忙上前一步，挡住卫凛的去路，语气急切：“赈灾的细则还有些地方没敲定，在这里说不清楚。”

不等卫凛反驳，他绕到卫凛身後，手掌轻轻按在卫凛的後背，指尖触到劲装下紧实的肌肉，他心跳漏了半拍，却还是硬着头皮往前推：“进屋说，进屋说。”

卫凛的身体瞬间绷紧，指尖悄悄攥紧，指节泛白。

他本是奉旨保护萧玄在赈灾中的安全即可，却被萧玄以“人手不够”拉来忙了大半天。

如今又要扯什麽“细则”，这些东西，哪里是他一个侍卫可以决定的，分明是没话找话。

可碍于“太子”的身份，他不能当衆驳了颜面，只能咬着牙，任由萧玄把自己推进了太子府。

前厅里燃着暖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熏香。

两人坐在靠窗的软凳上，萧玄把桌上的茶盏往卫凛那边推了推，又拿起碟子里的桃花酥：“尝尝？这是御膳房刚送来的，你以前最爱吃。”

卫凛没动，只是垂着眼。

“不喜欢甜的？那我让侍从换壶龙井？”萧玄又问，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不必。”卫凛的回答依旧简短，只有两个字。

萧玄噎了一下，又找了个话题：“明日啓程的路线，你觉得走官道快，还是走乡道近？”

“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