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齐老师聊过了,不打算继续读博,毕业之後就去就业。”
叶声微顿:“为什麽?”
白霁虽然是从应用方向转过来的,但课程从没掉过队。
“继续深造的路很难走,还是需要一种类似‘兴趣’的东西支撑,我感觉我不够。不过我本来就是想哪边都试试,再去抉择自己最後走哪条路。”
迎面走过一张又一张青涩面孔,叶声短暂地停了一下脚步。
“你有这样的想法和决断就已经胜过很多人了。想做什麽就去做吧。”
白霁笑了一下:“那下学期开始我也要忙起来了。听说现在工作很难找呢,万一我到处碰壁了怎麽办?”
叶声嘴角微勾:“想听我说我养你?”
白霁佯装苦恼地摇头:“嗯……你在外面只花不挣的,哪有收入,还是我想办法养你吧。”
叶声:“我去霜寒做代练。”
白霁:“噗……”
他忍不住扶着叶声肩膀笑出声。
手机忽然震动两下。
是路知远发来一张照片。
【路知远:还记得咱毕业时在桥上拍照吗?然後叶声学长过来找你,我当时觉得那个构图太妙了,就拍了一张。一直忘了发你,今天翻相机时发现的。】
白霁看着那张照片出了会儿神。
那是他们还不算很熟,刚刚成为朋友,并肩走路时,两手之间还隔着礼貌的距离。
四下无人,他悄悄伸手勾了一下叶声小指。
“说起来,我是不是要比你早毕业了?”
“嗯,回来还需要待半年到一年。”
“那你又可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了。”
叶声垂下眼望着他:“都没错过,那我很幸运。不过……”
白霁:“嗯?”
“你还有个地方没毕业。”
不远处传来谈笑声,是一对情侣在往这个方向走。白霁松开手,站直了身体,装作一本正经地问:“什麽没毕业?”
“没出师。”
哦,他俩还挂着亲传师徒。
“……那可能一辈子出不了师了。”
叶声轻笑一声:“逛够了没,回家?”
时间无可阻挡地流淌,夜幕无情降临。
这是叶声临行前的最後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要出发。
白霁短暂地忘却所有羞耻,前所未有的主动。夜色里,只有愈加浓烈的吻,愈加灼热的呼吸,以及无尽放大的爱欲。
亲吻的间隙,叶声会捏着他下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唇角。
指腹留下若有若无的触感,白霁在他的注视里,张嘴咬住了。
身体在不断的契合里淌出汗水,逸出的声音颤得太厉害,时高时低,时缓时急,似欢愉又似抽泣。
叶声一手撑在枕旁,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会儿,平复下来後,看了一眼手机息屏的时间显示,随後拨开白霁汗涔涔的发,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察觉到叶声往後的动作,白霁伸手圈住了他的腰。眼睛已经被潮意浸满了,但他执拗着不肯让叶声离开。
“乖,很晚了。”
“明天上午没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