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没事,只是阻止不了三公子。”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怎麽能跟正值壮年的小厮相比。
晏时澈攥了攥手,大步走了进去。
里面的东西,大多换了样,就连格局都不再是先前的模样,少了风雅,多了俗气。
所以他想也没想的,直接砸了一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晏时澈,你敢。”晏季礼晚了一步,才刚到便听到了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
只是,他才上前一步而已,墨敛便已经把手中的剑退出了剑鞘,横挡在了他的面前。
“狗奴才,你让开。”晏季礼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父母都宠着,更是仗着晏家在外为非作歹,何时被人拦过了。
墨敛的回应是,直接削落了他的一小撮头发,“再敢出言不逊,小心你的狗命。”
“你……你怎麽敢的。”晏季礼瞪大了眼,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头发,双腿不由得发软起来。
没错,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
“把他给我扔出去。”离景珩不想听他咋呼,耳朵疼得紧。
只是看着晏时澈发疯砸东西的样子,有着一丝的心疼划过。
这院子对他来说,真这麽重要吗?既然晏家再无他的容身之地,又何苦于强求呢?
所以说,晏时澈的苦涩他不懂,他的仇恨晏时澈无法参与,因为他们两个,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因为一纸赐婚而不得不走到了一起。
“好了,手都流血了。”离景珩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砸东西就砸东西,怎麽还让自己受伤了呢。
“不用你管。”晏时澈用力抽回了手,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在一刻达到了临界点。
虽然知道此事跟他无关,不能迁怒于他,可一想到自己的所有不幸,全都是从他回京那一刻便开始的,便不由得心生了几分怨怼。
离景珩眯起了眼睛,“晏时澈,你确定吗?不用我管。”
就他大房这几个吃人不吐血的,单凭他真能应付得过去?
“抱歉,我……”晏时澈低垂下眼帘,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再次深刻了解到了这一点。
所以,书读得再好又有何用,在武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说吧!要怎麽帮你。”离景珩打量了下周围,眉头紧蹙了起来。
晏时澈摇了下头,“没用的,我自己强大不起来,旁人怎麽帮都没用。”
所以,唯有自己立起来,才能强悍到不被欺辱。
“我算是旁人吗?”离景珩不太喜这句话,他们可是有赐婚圣旨的真夫妻。
“在我看来,都一样。”晏时澈红了眼眶,修长的手指蜷了又蜷,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离景珩咬了咬牙,然後大喝一声,“墨敛,死在外面了吗?还不去把南宫夜给我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