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贤傻笑道:“应该的,应该的。你再看看有哪不合适的,我让他们去改。”
裘智柔声道:“不用了,和你住草棚我都开心。”
白承奉听得牙酸,忍不住暗暗吐槽:你俩真是一对,快去住草棚,把这别苑送我住。
回到房间,裘智洗完澡,开始看起了档案。
按照涿州县户籍登记来看,金海氏不仅父母健在,还有个哥哥,那为何金海氏从不回娘家?柳管家还说她家死绝了?
再看金老爷的户籍,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若金佑谦不是金老爷亲生的,金家才算是死绝了呢。
看到柳管家的信息,裘智不觉皱眉。
朱永贤见状,忙凑了过来,和裘智挤在一张椅子上,看起了档案。
朱永贤边看边问:“怎么了,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裘智被挤得难受,推推朱永贤,让他自己搬把椅子来。
朱永贤不乐意,直接把裘智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笑笑道:“你坐我腿上就不挤了。”
裘智拍了朱永贤手一下,提醒道:“先办正事,不许动手动脚。”朱永贤赶忙点头。
裘智用手指着柳管家的户籍道:“前天柳管家说他家只有他一个,可明明他还有个姐姐,都是戊子年生人,最诡异的是这个姐姐只比他大七个月。”
朱永贤想想,不确定道:“irishs?”
裘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irish也生不出来只差七个月的。”
他看朱永贤一脸不开窍的样,忍不住打了他大腿一下。
朱永贤假装疼得龇牙咧嘴,委屈巴巴道:“你不是说不能动手动脚吗?”
裘智回头瞪了他一眼,朱永贤立刻高声道:“打得好,就该打。”然后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裘智道:“你看她的户口二十三年前迁走了,迁到了。。。。”
裘智给钱大方,李霄他们办事自然尽心,发现柳家娘子嫁了人,就把夫家的户籍信息也抄了回来。
裘智往后翻了一页,继续道:“她嫁人了,嫁到了涿州县城,一户姓张的人家。她老公的名字叫张佑让,二十二年前死了。你看张佑让的哥哥叫什么?”
朱永贤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道:“张佑谦。”
裘智再往后翻了一页,里面写道,张家在二十二年前曾报过官,张柳氏早上出府拜佛,晚上还没回家。第二天张家的管家去衙门报了失踪,张柳氏这么多年音信全无。
出差取证
裘智沉思片刻,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他靠在朱永贤胸膛上,玩着男友的发梢,娇声道:“老公,明天帮我个忙吧。”
朱永贤被裘智一声老公叫的身子软了半边,义无反顾道:“没问题,你说吧,要星星我都给你摘。”
裘智捏捏朱永贤的下巴,软绵绵道:“后天可能也得要你帮忙。”
朱永贤拍着胸脯打保票:“没问题,天天都给你帮忙。”
裘智亲了亲朱永贤的脸,笑眯眯道:“你真好。”
朱永贤眉开眼笑,等着裘智发号施令。
裘智道:“明一早,咱们先去金家,找伺候过金海氏的老仆,让她们口述金夫人的相貌特征,你帮我做个做模拟画像。我再去和县太爷告假,咱们去一趟涿州县,把金、柳、海、张四家都走访一遍。”
朱永贤上辈子是美院油画系高材生,这辈子不仅没丢之前的童子功,还下苦工练过水墨画。他虽不是专业的模拟画像师,但要论中西的结合画法,卫朝应该无人出其右。
裘智觉得如果朱永贤都不能凭借别人的描述,画出金夫人的样貌,那没人可以了。
朱永贤立刻点头,问道:“那你们县丞衙用出人跟着吗?”
在朱永贤看来最好只带王府的人,这样他还能时不时和裘智亲亲抱抱举高高。
裘智心道:肯定得带啊,这里面就我品级最低,不带着衙役,我哪个都指使不动。
裘智转念一想,反正朱永贤一起去,自己只要使唤男友去干活,朱永贤下边的人自然就替他干了。不过还是得带上书吏,毕竟是出公差,多少要带个衙署里的人作为见证。
裘智沉吟片刻道:“不带衙役了,就带两个书吏,李霄刚回来,让他歇几天。还有一个姓秦的和姓王的书吏,带他二人去。县丞衙里的马脚力太差,让他们骑王府的马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朱永贤收拾好自己画画的工具,和裘智一起出门。裘智在县丞衙里晃了一圈,见没什么大事,就找到了当值的郝捕头,准备带他一起去金府。
宛平县的衙役轮值以五日为一单位,前几天是张捕头那班当值,是以郝捕头尚未拜见过新来的县丞,立刻行了一个大礼。
裘智赶忙给人扶了起来,然后介绍道:“这是我师兄,姓陈,今天特意请他去帮个忙。”
郝捕头干了十几年的捕快了,颇有几分眼力,见朱永贤生的唇红齿白,通身锦绣绫罗段绸,脚踩一双云头履,满帮绣花,可见富贵。身边跟着的侍从一个个精壮干练,恐怕不是一般人。
郝捕头纳头一拜,道:“见过陈爷。”
众人来到金府,郝捕头召集了当年见过金夫人的老仆。
裘智道:“今天找你们来,是要给金夫人画像,你们好好配合,等结束了一人发一百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仆人们一听不是白干,立刻精神焕发,都凑到朱永贤旁边,七嘴八舌的回忆起金夫人的容貌了。
朱永贤之前没做过模拟画像,但估计至少得画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