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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第3页）
“她就给一百块。”
“一百块呀！”
“林乔，你脸肿不肿？！”
“楷仪，楷仪，我不知道这个事。”
“楷仪，你别生气，我会说她。”
姜楷仪奋力把他推开：“对，你是不知道这件事，是我给你擦屁股，怕你难堪，在这之前我压根没打算告诉你！”
“我不管你跟你妈怎麽说，请你让她少在我面前出现！”
她大步往前走，林乔滞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过了晚高峰车子开得顺畅不少，林乔把车停在地面，擡头看着12楼亮起的灯，本该是温馨的冬日夜晚，只馀下朔朔寒风。
他在楼下徘徊了十来分钟，两栋高楼间的穿堂风像刀，割地他的脸发疼。
最後遇上了从门厅出来的邻居，对方友好地打招呼，他才收拾好往12楼去。
开门先听见抗战片的声音，林大海听见动静忙暂停了电视过来迎他：“回来了，吃过饭没？信之怎麽样？”
“不饿。”他摆摆手，“信之没事了。”
“妈呢？”
林大海指指卧室：“装病呢？”
林乔拍了拍林大海的背：“爸你去看电视，我去跟妈说两句。”
他往房间走，林大海没继续看电视，往厨房去。
他进门赵玉芳就知道了，就是不出来，等着他进来。
“妈。”他喊了一声妈，心中疲累，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副脸色在赵玉芳眼中扭曲，好像林乔不耐烦应付她。
赵玉芳哼哼：“我头疼，心口疼。”
“头疼吃药。”
他话一出口赵玉芳不可置信地瞪眼看他，碰巧林大海泡了茶端过来，舍不得骂儿子这不是正巧有人送上门，她立刻指着林大海：“你来干什麽？”
“我被姜楷仪欺负，你就知道看电视，天天看电视！”
“是你欺负楷仪！孩子都说了她有数，你非要多管闲事。”林大海也有气，昨天赵玉芳就把他骂了一顿，今天当着儿子的面又数落他。
“好好好，我多管闲事！”
“我闲得发慌不盼孙子好，我害孙子。”
“我没良心。”
“乱说什麽！”她发波，林大海喝了一声，更激起她的火！
“妈！”
“妈！”
一时七嘴八舌，赵玉芳林大海争吵，把林乔的声音屏蔽在外。
“都别吵了！”林乔一声吼，两个人瞬间闭了嘴。
赵玉芳张着嘴望着林乔，像被他吓住了。
林乔指着她：“你说了什麽？说楷仪爸妈只知道自己快活是不是？”
“你去给楷仪道歉。”
“凭什麽道歉！”赵玉芳掀开被子下床，跟林乔平视，“你长本事了，有了老婆忘了娘。”
“呵！”林乔被她气笑，咬着嘴唇不停点头，这是气到了极点。
“你知不知家里的楼房哪里来的？我这个行长怎麽当上的？”
“没有楷仪就没有我的今天！”
“现在楷仪要跟我离婚！”
“我是接你来享福的吗？你是来让我家破人亡的！”
“别瞎说！”林大海拽住他的手臂要把他往外拖，林乔甩开，再一次指着赵玉芳，“我告诉你，我有今天的一切都因为娶了楷仪。现在有个大客户我还需要姜砚行牵线，你要是不去道歉，我这个行长也别做了！”
“去去去，我去。”赵玉芳这下知道自己一时嘴快闯的祸大了，脸上一副哀求神色，“我现在就去。”
“对不起，幺儿，妈说错话了。对不起，对不起。”
林乔撸下赵玉芳的手：“再这样，你就回青都吧。”
“还有，昨天妇女节，楷仪还给你买了一根金项链。”
他说完迈步出了房门，外面大门砰一声关上，屋子里归于平静，赵玉芳空洞着眼神跌坐在床上。
林乔到家已经深夜，他放缓了动作轻轻开了门，瞧见玄关柜上有一只周大福的礼品袋，他慢慢打开，盒子里是一个黄金的唐老鸭积木。
翻了翻几张票据，是退了项链补的差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