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说:“……但我宁愿让你怕。”他抱住他,“我怎麽样都没关系,可我不愿意让你被说闲话。”
梁宴看着他的後颈,梁弈的脖子是他全身上下最让梁宴觉得好看的地方,所以梁弈颈後那块皮肤总会有个或深或浅的牙印,此时梁宴又在颈侧添了新牙印上去,他对梁弈委屈道:“哥哥怎麽办啊,刚才其实是吓唬你的,可现在真的想做了。”
梁弈蹙眉拒绝道:“虽然我也很想听你的话,但是小宴,我发烧还没好,会传染你的。”
梁宴笃定道:“不会的,我身体倍儿好!”
梁弈说:“你容不容易生病我最清楚。”
提起这事,梁宴便开始翻旧账:“哥哥清楚什麽?有一次我与你说发烧了,你却不信,以为我唬你。”
这件事梁弈一直觉得愧疚,或者说梁宴提起以前的很多事梁弈都会陷入一种哑口无言的状态。
梁弈问:“……在这做?”
“真的吗。”梁宴眼睛亮了亮,又以退为进的对戳手指道,“可是哥哥还在发烧。”
“……你也知道。”他看着梁宴那副样子简直没法,哄道:“没事……我想在这做。但是不要亲嘴。”他还是怕梁宴会被传染。
又正经告知他:“这回你怕是不能中途就装没力气让我自己动了。我今天这样,配合你一时可以,太久过于勉强。”
梁宴瞪大眼睛,脸红讷讷道:“你,不是……哥哥怎麽知道我是装作很累的。”
梁弈无奈叹气:“你懒是一向的,什麽事能不出力气就不出,装虚弱的样子着实拙劣,我作为你的哥哥怎麽会不清楚?”
梁宴以为自己瞒天过海,没想到其实梁弈门儿清得很。于是颇有些羞赧道:“嘘!嘘!这些都是闲话,现在我们该干正事了!”
把头发留长的梁弈在被梁宴压在书桌上操的时候心想——头发过长的确很让人烦恼。
因为梁宴似乎换了个喜好,他在做的时候不再掐他的脖子,反而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因为长度的问题以前总是抓握不满,可现在梁弈却只能被往後扯的扬起脖子,操的太深的时候他似乎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气来,梁弈试图谈判:“嗯……啊——小宴,小宴,别,呃啊!别扯头发——”
梁宴一身反骨,狠狠地将自己塞进梁弈的身体里,感受到身下的人止不住的发抖,说:“就不!”
事後因为还发着烧,梁弈实在没有多馀的气力去自己收拾,梁宴便抱起他去浴室清理。梁弈躺在浴缸里,甚至有些虚弱道:“……小宴,从我头发长长以来,你总是爱扯我头发。”他顿了顿,试图讲道理,“你不能这样,哥哥以後会被你扯得变成地中海的。你应该不愿意看到我地中海的样子吧?”
梁宴知道梁弈在唬他,便装聋当没听见也泡进了浴缸里,他压在梁弈身上,吮吸他的乳头,梁弈抚摸他的脸庞,却不经意想到梁宴曾在被下药犯迷糊时说他胸没有埃森大,眼神暗了暗,语气平淡道:“……我的怕是没有你那个外国情人好吸吧?”
梁宴再次装聋:“啊?什麽?”
梁弈捏了捏他的脸,沉默了会儿,又轻轻笑了笑:“……没什麽,我自找烦恼而已。你的口欲期还没过吗?”
梁宴嘿嘿的咬了胸一口,梁弈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无奈道:“好好洗澡,别着凉了,我怕今天过後你也生病了。”
梁宴将他的腿扛在肩膀上,纯良无害的朝他咧嘴笑:“世上只有妈妈好。”
梁弈只说:“……这次别扯头发。”
而令梁弈无法置信的是,梁宴居然在他低烧转高烧,再由高烧退烧後去上班的第二天,偷偷摸摸剪了板寸头。
他辛苦上班回家,打开门的那一刻,看见梁宴蹦了出来,顶着一头板寸,对他灿烂的笑道:“Surprise!”
“……”
梁弈觉得在那一刻他的心脏都要被气的停止跳动了。
他难得气的直指梁宴,脸色黑的能让人退避三尺道:“梁宴!!”
梁宴一点儿都不怕的上前抱住他,甜滋滋道:“不丑吧,理发师说我长得帅,头型好,剪板寸肯定好看!我看镜子也是感觉不错。”
梁弈气的要动手打人了:“我答应你把头发留长,每次被操的时候还要被你扯着头发干,你怎麽能——”
梁宴双手环住他的腰,委屈巴巴的瞪大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道:“我现在真的有那麽难看麽?哥哥……”
梁弈看了他一眼,心想又来,又来卖萌这招,眼不见为净的闭上眼,可梁宴还有下一招,他轻柔的用嘴啄了一下梁弈得脸,每啄一下便要说一句:“哥哥,怎麽不看小宴?”活像个勾引唐僧的妖精。
在第四下的时候梁弈便支撑不住了,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梁宴那张佯装可怜的脸,实在无法生气起来,半晌道:“……那我也去把头发剪了,恢复成原样。”
梁宴忙说:“不行!”
梁弈气笑了:“凭什麽?”
梁宴嗯嗯啊啊了半天,说:“我的头发又不是不长了,我会把头发留长的,这次真的听哥哥的,我发誓!”
“……”梁弈不大信任的盯着他。
梁宴认真道:“真的,哥哥那麽喜欢我的长头发,一定要信我!不然我一伤心,就永远不留长了,你就再也看不到我的小揪揪了。”
梁弈能怎麽办?梁弈只能举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