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凶巴巴的小猫缩在角落里,因为突然的光源圆溜溜的瞳孔正逐渐变得细长,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毛发紧贴在身体上。
沈肆皱眉:“傻猫,你不知道躲雨吗?”
小猫扯着嗓子低低叫了两声,听起来有气无力。
沈肆朝他招手:“快过来。”
小猫又叫了两声却始终不肯动弹。
沈肆只能继续喊:“快过来呀,淋一晚上雨明早就不是白眼猫而是死猫了。”
小猫估计是知道冷了,加上阮舟这段时间不停地投喂,小猫抖着身子前进了两步,走到半途却又犹豫着停了下来。
沈肆接着喊它,它又慢慢走近了两步。
喊一声走两步,喊一声走两步,看距离差不多,沈肆直接一伸手拎着它的脖子拽了出来。
因为突然而来的变化,小猫凄厉地惨叫出来。
沈肆把它放在怀中,许是感觉到温暖,小猫终于停下了惨叫。
回到家,把浑身湿透的小猫扔到玄关,沈肆去找了干毛巾和吹风机,回来时小猫瑟缩着躲在角落里,抖得厉害。
“别怕,不会伤害你的。”沈肆拿干燥毛巾罩住它,轻轻擦拭,等擦的差不多,便拿吹风机吹干。
全程小猫不叫也不闹,只瞪着眼睛看他。
十几分钟,小猫身上的毛就干透了,
“阿肆,原来它不是灰色的,它是白色的猫。”
只见在大雨的洗礼下,阮舟喂了半个月的小灰猫变成了小白猫。
“嗯,它以前是脏的。”
沈肆找来个纸箱铺上不常穿的衣服抱起猫放了进去,隔着手套摸了摸它的头道:“不要乱跑,小舟过敏,明天带你去医生。”
小猫没有回应,团成一团取暖。
做好这一切後沈肆终于顾得上自己发痒的手腕,摘下手套,只见腕上起了一片红疹。
沈肆歉疚道:“是我没有做好防护。”
“没事没事,是我要你去找猫的,上次开的过敏药还有,吃一点就好了。”
“嗯。”
沈肆吃过药後接着去做饭,晚饭後因为阮舟过敏的原因,他不敢靠小猫太近,只睡前远远看了眼,小猫还维持着吹干毛发时的姿势,白软白软的一团。
次日一早,阮舟随便吃了点东西抱着装小猫的箱子出门,口罩手套帽子戴的严严实实,活像见不得人的特工。
进了宠物医院的门,医生震惊地阮舟:“您这是怎麽了?”
“我过敏,”阮舟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忙将自己抱着的猫放在桌子上:“医生,麻烦帮它检查一下,它的後左腿有问题,昨天还淋了雨。”
医生摸了摸猫:“应该是发烧了,这是你捡的?”
阮舟点头。
“难为你了,猫毛过敏还带这只猫过来医院,”医生抱起小猫:“我去给它拍个片,看看它的腿。”
阮舟跟在医生身後,看着精神萎靡的小猫被放在仪器上,片刻,医生把小猫抱起来,对一旁的助理道:“一会儿把片子传过来。”
接着,又抚摸着小猫说:“乖,咱们现在去测个体温。”
医生把体温计放进小猫的身体後,助理把拍的片传到了电脑上。
阮舟过敏,医生只能自己抱着小猫,坐在电脑前,医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阮舟不安道:“怎麽了,是有什麽大问题吗?”
“这是猫身体里金属,应该是以前被人虐待过。”
阮舟一怔,凑近去看电脑上的片子。
医生指着一处发白的地方道:“这个应该是螺丝钉,那两处看不出来是什麽。”
阮舟有些慌乱:“那这该怎麽办,要取出来吗?”
“这金属在它身体里有三四年了,对它暂时没有影响,不建议取出来。”
“那它的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