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坐不坐牢,我只在乎你。”
陈怀彧愣了一愣,决定不跟他争。
“算了,说不过你。”
“你父亲联系我了。”
“是吗?”再度得到那个人的消息,陈怀彧心情有点复杂。
“你想见他吗?”
“看他想不想见我吧,我有什麽权力做选择。”
而江呈耀坚定地告诉他:“有。”
“那等哥替叔叔翻了案再说吧,我不急。”
江呈耀筹划了这麽多年,目的有二,一是拿回本属于他父亲的江氏,二是为父亲报仇。
当年江平礼被弟弟江平廷在其父江宏堂面前诬陷他不顾江氏集团声誉和光威地産狼狈为奸贪污政府拨款,最後害死江平礼再污蔑他是畏罪自杀想将这一阴谋坐实。
可当时有两个保镖从江平廷的手中侥幸逃了出来,他们联系到了白云听,白云听在得知真相後立刻就告诉了江宏堂这场所谓的“畏罪自杀”的真正目的。
可当时江家继承人的死讯使得江氏集团的股票大跌,江宏堂拉着江平廷到处镇定人心,好不容易稳住局面,现在却告诉他唯一剩下的儿子竟然是杀害他另外一个儿子的真凶。
为了保住江氏,江宏堂拒绝相信白云听的“一派胡言”,并迅速给江平礼举行了葬礼,对外宣称江平礼是自杀,重新分配股权结构,利用各方关系彻底平息了此事。
白云听一气之下离开了江家,这期间唯二的目击证人被害死了一个,没多久,白云听以要回来照顾江呈耀的名义回到江家。
此时的她性情大变,以前虽也严厉但好歹会关心一两句,现在对待江呈耀却丝毫没有母亲的宽容和仁慈,回来为的就是把他培养成报仇工具。
她把所有的真相告知了江呈耀,让他学会去憎恨,去报复,江呈耀本就性情冷淡,在白云听的不懈努力之下,性格变得更加冰冷黑暗。
曾经有段时间,江呈耀真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正常人同情心和同理心的人。
直到白云听把陈怀彧带回去,这一切才开始改变。
如今江氏已经拿回,江平廷手里那麽多産业只剩下一家建筑公司,就是他当年利用江平礼对他的信任用来陷害江平礼的建筑公司。
而现在陈怀彧的父亲陈君昀回来了,是时候收尾了。
“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回到浴室里,陈怀彧说。
“帮叔叔洗刷了冤屈以後,我想请你放下过去所有的事情,当然,除了我。”
江呈耀擡头看他,随後将手腕上的细绳解了下来。
“你不要了吗?”陈怀彧疑惑。
“等过了本命年,你取下来给我。”
陈怀彧笑了笑,“没想到哥还挺迷信。”
红绳重新系上,江呈耀忽然俯身吻了吻灯光下被红色映衬得更加白皙的脚踝。
“我答应你。”
江呈耀如是说。
这动作,实在是,心大如陈怀彧,脸颊都有点热,他用了点力气想收回脚却又被紧紧抓住。
江呈耀问:“你讨厌我碰你?”
“没有,”陈怀彧否认得很快,“你是我哥,我怎麽会讨厌,就是……”
“就是什麽?”
话在嘴边说不出口,转念一想,陈怀彧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差了,遂改口道:“没什麽,你出去吧,我洗好了。”
等到江呈耀出去了,陈怀彧莫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