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美莲:“没毛小子,办事不牢!”
凑过去一看,没毛的小子已经把乳鸽腌好了。
霍见秋低头玩着鲁班锁,好像也能看到那边,道:“娘,腌一个时辰。”
这东西注定要饭後吃。
鸽子汤熬出来了,但屋子有其他人家小孩,也不好先喝,只好转小火再慢慢熬一会。
一个两个小孩还好说,好几个,那可真不够分。
霍柏去地里摘猪草,许美莲去喂猪,又喊两个小的洗菜备菜烧火做饭。
见小夥伴有活要干,小孩子们一哄而散。
霍见秋还在玩鲁班锁,见齐棠好像要去帮备菜煮饭,便说:“我们去割草吧。”
两人戴上斗笠手套,背着背篓,拿着镰刀还有一根扁担出门。
一黑一白两只狗子也跟在後面。
四个多月了,早就退去了当初可爱的模样,威风凛凛一只小大狗。
乡下从来不嫌草多,牛马鸡鸭猪都要吃,人也可以吃,再不济晒干了还可以烧。
不过牛马吃的草跟鸡鸭猪人吃的不太同。
路上霍见秋还在玩着鲁班锁,没解开,整个心都扑在上面。
“小时候怎麽解开来着了?”
齐棠偷偷地笑,他走路不看路,只能拉着他往前走。
一偏头,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嫩草,眉眼弯了弯,拉着霍见秋往那边去。
割草的声音清脆,他好喜欢听。
不过割草一定要小心,有村民割草,把家里牛猪喂死了的,因为草里掺杂了毒草。
身後的少年还在玩,没人拉扯,就那麽站在原地,突然喊了一声:“成功了!”
兴致勃勃凑过来给齐棠看自己的杰作,一边讲解,一边重新示范。
齐棠嘴角含笑,眼睛却落在少年的脸上,等他说完了仰起头等赞扬,便笑道:“真厉害!”
见霍见秋呆呆看着自己,齐棠不自然地勾起一缕头发别在耳後,扭过头去。
两人继续割草,把那一片草地割完,往前寻旁的草。
霍见秋摘了一片草叶,横在唇边,吹出清越的声音,学着各种小鸟的叫声,维妙维俏。
齐棠走在前面,心跳怦然,那声音萦绕在耳边,时而在左时而在右,轻快愉悦,好像在撩逗他。
齐棠偏过头,对上少年满含笑意的眉眼,低声说:“学得好像。”
霍见秋满脸笑容,走得快了些,跟他并肩而走:“我教你?”
两人也不割草了,就坐在草地上面吹哨。
试了半天,齐棠只能吹出简单的声音。
霍见秋在割草时,齐棠还在试,把舌头都吹累了,气鼓鼓地丢了叶片。
新鲜青草丢在牛棚马棚,两个大家夥大口大口地吃得好香,它们都有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看着又乖又憨厚。
那吃草的声音也好让人有食欲,齐棠胃口大开,看得痴呆了,摘了一点草尖来尝尝,苦的。
一回到家许美莲就招呼过来喝鸽子汤,两只小鸽子,一人也只能尝一碗,齐棠先喝一口汤,很鲜,再吃一口肉,很香。
喝完汤立刻就开饭了,之後一家人围在火炉旁,开始烤鸽子。
期间大家轮流去洗澡。
初冬微寒,一家人有说有笑,许美莲说着今年的收获:“这季水稻收成不错,又多了马的粪便,用的肥好啊!”
农家就是这样,种的作物多吃肥也多,肥伺候得足足的,作物就能长高长大,结出好果实。
他们养这麽多牲畜,不就是为了把庄稼伺候好。
鸽子肉香自不必提,狗子吃骨头也能吃个爽。
晚上乖乖地分班,两只狗子去老宅守着,两只守新居。
一下子减轻了老黄狗的负担。
吃完鸽子肉,许美莲还要吮一下手指,乐呵呵道:“果然还是要多养几条狗!”
现在晚上睡觉都不用那麽担心有人来偷鸡摸狗了。
之前跟崔家闹矛盾闹得大时,崔老太半夜三更摸过来,不知道想干什麽坏事,几只小狗子疯狂地汪汪叫,还知道跑回来喊人,把他们吵醒,夫妻俩跑出去把崔老太臭骂一顿:“你一家不想活了就说一声!”
反正现在是不敢来这里闹事了。
这一段时间齐棠都窝在家里,不知道崔家什麽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