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谢林川只是觉得这里很安全,也许谢林川以折磨别人为乐。
没什麽人能上树生山,他将那个可怜人拖到这儿来肯定是……
木生想不下去。他第一次産生这样的想法:他希望谢林川是一个凶手。
但他的生理反应骗不了他,白泽清楚地知道问题的答案,眼泪夺眶而出。
不会是谢林川的。耳边传来嗡鸣,他哭的没法呼吸,咬着牙说服自己。
不会的……不可能是他。
木生闭了闭眼,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将那只沾着血的手放到自己唇下,抖得很厉害,心脏连着骨头一起发疼,不信邪地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血。
青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萤火虫围着他转,木生整个人慢慢蜷缩起来。
发光的精灵焦急地碰了碰他抱着膝盖的胳膊,听到白泽痛哭的声音。
*
谢林川回到卧室时天依然没亮,他的爱人在床上安睡,乌黑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脸。
刚浸过泉水的身体太冷了,谢林川挥挥手让身上的温度回暖,然後回到床上抱他。
白泽似乎睡的很熟,被这麽抱也没醒。谢林川声音很轻地笑起来,将下巴靠在他的颈窝。
他闭上眼睛,这些天他总是无法入眠,木生身上温暖的木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安神剂。
看了眼时间还充裕,谢林川吻了吻他的肩头,打算再睡一会儿。
却不知道这个吻怎麽把人吵醒,怀里的人蹭了蹭他的胳膊,然後扭过头来。
水染的金眸颜色更浅,睫毛长的遮了大半瞳孔,眼皮泛着粉,眼下痣红的快要滴血。
木生将脸埋进他怀里,谢林川立刻回手抱他,大掌在他脊背揉搓,侧过头吻他的鬓角,问道:“……怎麽还哭过了?”
木生不回话,他仰起头,去亲谢林川的下巴。
然後是颈,喉结,锁骨。
再往下。
……到小腹。
谢林川想阻,却看到那双被泪水浸过更漂亮的眼睛。
“不可以麽?”
木生压在他身上回来亲他,声音很轻,微微带着鼻音:“……你不想试一试麽,万一感觉很好呢?”
谢林川一个头顶两个大:“先过来,我不用你做这个。”
木生顿了一会儿,他垂着头,谢林川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我想做这个。”
白泽擡起头,声音很轻地说:“你这麽对过我,我觉得很舒服。”
下一秒唇齿相接,谢林川被他压在床头,柔嫩的唇瓣让人恨不得拆吃入腹。
“……让让我。”
一吻毕,木生小声说。
然後他俯下身去。
*
中途打了个电话给还在值夜班的历城,说今天上班会迟到。历城还莫名其妙,问你们俩怎麽能熬到这个时候。
那会儿木生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滩水了,聚在被褥里的一洼,没有形状。
他听到谢林川讲完电话,感到自己又被拖过去。
他从没有拒绝过他,被拖过去就扬起腰,弄成什麽样都不还手。
谢林川知道他在这种事上容忍度很高,却也觉得,他今天有点出奇的乖了。
弄完天都大亮了,要不是今天有事要做谢林川还真未必能停手。木生坐在他怀里缓神,所以他现在不能动。
他感到青年将手臂环绕自己脖颈,一下一下的将吻落到肩颈。
不知想到什麽,谢林川偏过头,笑起来。
不知道碰到哪儿了,木生“嘶”了一声,把脸别过来亲他,眼神落到谢林川的嘴唇,问:“……在笑什麽?”
谢林川立马擡手扶腰,把人放出来,又去替他揉小腹。
“觉得高兴。”谢林川一边揉一边答:“看来你身体真的好多了,之前没弄完三分之一就晕过去了。”
“……”木生:“我麽?”
谢林川无奈了:“不然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