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段越的惨叫声,一点一点撬动云洲隐匿在最深处的暴戾,在疲惫促使的钝感下,他不管不顾,任由滚烫的血液飞溅到脸上。
最後云洲累了,他松开头发,蹲坐在段越面前,手指勾住书包的肩带,拉至身前,从夹层里取出一根签字笔。
段越感受到冰凉的笔尖在腺体上滑动,吓得神智清明,挣扎要坐起来,却被云洲狠狠按在粗粝的水泥地上。
云洲的声音宛若地狱的恶鬼咆哮,“以後要是敢诋毁我妈一句,你的腺体我就挖下来喂狗吃。”
段越冷汗直流,全身打颤,“我,我,我错了,对不起。”
云洲把签字笔丢到地上,取下外套擦了擦脸上手上的血,塞到书包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离小巷有十几米远後,云洲才放慢了脚步,他毕竟是个omega,体力有限,幸好段越只带了两个alpha,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云洲全身又累又疼,浑身上下的力气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抽干,他避开人群,强忍不适地走回了上林湾。
这时候小张会出门买菜,屋里没人,他有足够的时间休息调整自己。
却不想一开门就撞见了沈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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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沈何文和云洲聊嗨了,睡觉前得知云洲只有两节早八,兴致冲冲想带云洲出去吃顿饭,再多亲近亲近,车子开到上林湾正巧撞见要出门买菜的小张,沈何文大手一挥让小张别买菜做饭了,自己带云洲和她出去潇洒一顿,小张欢呼过後,带着沈何文上楼。
沈何文本想给云洲一个惊喜,坐在客厅静静地等候着。
刚听到门打开的动静,就立马凑上去,可面前的云洲浑身沾污,满脸疲倦。
“洲洲,你怎麽了,疼不疼?”沈何文焦急的上前搀扶云洲。
感受到搭在身上的手,被疲倦压迫神经的云洲下意识将其甩开,“滚开。”
看到沈何文惨白惊慌的脸後,云洲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他擡起手捂着额头,手背挡住大半张脸,克制情绪外露,“……抱歉。”
“没事,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缓缓。”
沈何文转身去厨房,倒了温水递给云洲。
半杯温水下肚,抽离的力气慢慢恢复,云洲有了些许精神。
沈何文目不转睛观察云洲,瞧着云洲的脸色好转,默默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开口询问,“要去医院,还是在家里包扎。”
“我伤的不重,涂掉药就好了。”
沈何文马不停蹄从杂货间拿来医药箱,正要打开箱子,云洲却对他说,“去卧室吧。”
沈何文愣了一会,磕巴开口,“可以吗?”
这是沈何文第一次参观云洲的卧室。
沈何文偷摸巡视一圈,发现云洲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怜,偌大的书桌上只有几本专业课的书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沈何文正看着书脊上的字时,云洲已经坐在床上,将上衣撩开丢到地上。
沈何文一扭头就看见云洲白花花的上半身,冲击感极强。
云洲指了指腹部的一处青色发肿的地方,“涂这里。”
沈何文从药箱中取出药膏,抹在掌心处,手指闭合握拳,捂热了才按上去给云洲涂抹。
“要用点力,药才能揉进伤里,疼的话你说一声。”沈何文手指发力,揉搓的时候,云洲没哼声,只是静静盯着沈何文。
沈何文心跳漏了一拍,赶忙垂下头收敛痴态,他正要专心致志时,云洲冷冰冰的手指却触碰他的耳朵外廓,指腹划了一圈落在耳垂处移开。
这跟调情有什麽区别,沈何文涨红脸去看云洲,正好与云洲对视上。
云洲的眼神没有情欲,清澈如溪水。
这让沈何文愈发愈觉得自己龌龊,羞愧地将手拿开,低声道,“这里好了。”
“後腰还被打了一拳。”云洲转过身,将後背对向沈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