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美同款的东西也没见得有多好,第一批器械换过,你不知道吗?烘干机这东西都是能用到的,又不是直接给他钱。你松弛点!”
许文焘:“……”
“我也看出来他是故意的。”迟云臣也很无奈,“但这人情,怎样都得还。好在他儿子是卖烘干机的,不是卖别墅的……”
“的确是咱们求他办事,但最起码得客气一下吧!他这麽弄,不直接把咱们当傻逼,当棒槌了吗!”许文焘气到发抖:“明着被人摆了一道!”
“可能真是碰巧呢。再说……”
迟云臣猛地一顿,让许文焘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再说什麽?”
“几句话的事,咱们回了这麽大个人情,臣成给三胜东北区供货的合同,我就不信他这当爹不签。”
许文焘看着迟云臣,五官拧巴在了一起,眉毛一高一低,笑着骂一句:“这老头子靠谱吗?反正我说话你一直当放屁,随你便吧……那投标怎麽办?那麽大数目,谁能垫的起?”
“那就其他公司干,咱俩一分钱别赚!我垫呗,还能谁垫!”
“不是!你现在资金都投新厂了,又不富馀,拿什麽垫?”
“你管我叫声爸爸,我砸锅卖铁也给你垫!”
迟云臣忽略许文焘的怒吼,发出一阵狂笑。
方芩站在俪姗旅店门口,看着刘悦正叉着腰欣赏一辆通红的QQ。刚刚在洗车场清洗干净的车身还反着光,贴着脸盆大的“新手”贴纸,後视镜上还挂着崭新的红布条。
光是车身颜色就够鲜艳,偏偏车顶上还贴着一对老长的兔耳朵。
“我妈拿两万,嫂子拿五千。”刘悦拍了拍前机盖,“我投资四百八,买的座椅套,脚垫和兔耳朵。怎麽样,可爱吧!”
刘悦上了车,孙俪珊在方芩身後叮嘱:“方芩你坐副驾驶,帮她看着点後视镜!昨天她把大门都装掉漆了。”
方芩点头,他看了一眼路边停的坦克700,迟云臣临走时让他开它去参加培训。
“你这个月都得跑奥美,别在雪地里等客车。雪地胎都换好了,扶手箱里有油卡,充电不方便就加油,够用到我回来。”迟云臣有的时候很絮叨,一件事总是告诉他好多遍,就比如“慢点开”这三个字。
库山到奥美十公里,有直达的客车,路过臣成厂区途径村口,住在厂里的另外几个员工都坐这趟车。
厂里还没有空宿舍,他得在旅店再住一阵子。
他现在已经退回到员工的安全距离,员工不会无缘无故开老板的车上班,所以他也压根不会开迟云臣的车。
那把车钥匙和小狗二宝一起被他交给刘权看管。
不过刘悦买了代步工具,他作为蹭车的驾校教练,不用坐客车,自然是乐在其中。
钥匙插进锁孔,引擎突突响了一会才勉强啓动,方芩刚坐进副驾,就被暖气吹出带着霉味的风薰的睁不开眼睛。
若是那位矫情的上了这辆车,怕是得把苦胆吐出来。
後视镜里,孙俪珊进了屋。刘悦开的挺好,不像轻易伤害路人的选手。
“你开的还不错啊!”
“昨天纯是意外,旅店大门多窄啊,我躲柱子,不然不可能撞!”
刘悦驾驶天赋还算可以,她上次开车还是在两年前的驾校,隔了这麽久,就算开的再好也得摸几下方向盘找找感觉,昨天的大门,算是学费。
孙俪珊的心思她知道,好早之前嫂子就问过她:“你觉得方芩咋样,又高又帅的,年龄相当,性格还好,不正是你喜欢的吗?”
让方芩和她一起上班,也是孙俪珊故意提的。自己开车有些无聊,路上多个伴也挺好。
她开上路,忽然想起什麽,笑着问方芩:“你怎麽没和云臣哥,哦,不是,迟总一起回去啊?”
“我回去干什麽?我有自己要忙的啊!”方芩一顿,“不过,你怎麽叫迟总了?”
“避嫌啊!公司都这麽叫,我叫的这麽近,别人还以为我是关系户呢!”
方芩疑惑的看着她,试探说:“不是吗?”
有些事不说明似乎的确容易让人産生误会。
“当然不是了!我可是正经农大毕业的,虽然不像你和我哥学校分数线那麽高,但我农大也是正经一本。”
“哦,不好意思啊!”这话让方芩无奈失笑,连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