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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雪夜相拥后是晴天吗 > 被迫别离苦难生(第3页)

被迫别离苦难生(第3页)

可电流一次次冲击着神经,大脑早已难以守住意识,他只能在无边的痛苦中反复祈祷:快点结束,快点结束……

每月四次这样的折磨,成了姜野的噩梦。

每次治疗结束,他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冷汗浸湿了衣衫,贴在身上又冷又黏,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连指尖都控制不住。可即便痛苦至此,他也从没松过口说一句“我错了”。

他咬着牙撑着,把沈宁的名字刻在心底。

他要活下去,要从这鬼地方出去,要回去见沈宁。

姜野走後没几天,沈宁的性取向不知被哪个嚼舌根的传了出去。像往滚油里泼了瓢冷水,整个学校瞬间炸开了锅。

起初只是同学们躲闪的眼神,走廊里擦肩而过时骤然压低的窃窃私语。那些碎言碎语像细小的针,悄无声息地扎过来,扎得人後背发僵。

可没过多久,言语上的嘲笑和侮辱就变本加厉,成了明目张胆的霸凌。

沈宁抱着书本从教室出来,总有人故意撞他的胳膊,书本哗啦啦散一地,对方却勾着嘴角扬长而去,留他蹲在地上狼狈地捡。

课桌上更是没清净过,第二天一早准会被人用红笔涂满不堪的脏话,那些字眼像淬了毒的石子,硌得他眼睛生疼,只能拿橡皮一遍遍地擦,擦到指尖发红,印痕却还是顽固地留在木头上。

有次课间操刚结束,他被一群男生堵在了教室角落。

为首的是隔壁班总爱惹事的李涛,斜着眼打量他,语气里的恶意像黏腻的痰:“喂,沈宁,你跟姜野到底是啥关系?搞那套恶心事,不嫌丢人?”

他话音刚落,旁边几个人就跟着哄笑,笑声尖锐又刺耳。

沈宁抿紧嘴唇没吭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拳头攥得指关节泛白。他知道跟这些人争不出道理,只盼着他们闹够了赶紧散。

可退让反倒让对方更嚣张。

李涛猛地推了他一把,沈宁踉跄着撞在桌沿上,後腰磕得生疼。

有人趁机扒他的衣服,粗粝的手指拽着布料往两边扯,嘴里还嚷嚷着:“让我们瞧瞧姜野看上你什麽了?”

沈宁浑身一紧。他猛地挣开,胳膊肘却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课桌,“哐当”一声响,课本文具撒了满地。

混乱里,他的额头重重磕在桌角,钝痛“嗡”地炸开,眼冒金星的瞬间,委屈像涨潮似的涌上来,鼻尖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那些日子,沈宁常常在夜里缩在被子里掉眼泪。白天强撑着挺直的背,到了晚上就软得撑不住。

每次快熬不下去时,他就会低头把脸埋进脖子上的围巾里。那是姜野去医院那天,亲手给他带上的,混着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围巾的纹路,围巾成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就着这一丝微弱的暖意,沈宁咬着牙告诉自己:得熬下去。等熬过这段日子,等姜野回来,一切就都好了。

就这麽过了大半年,高三上学期,中秋节的时候,沈宁被母亲拽着来逛超市。

听见母亲念叨“再买点你爱吃的奶糖”时,眼角忽然撞进两个熟悉的身影。

姜野的爸妈正站在糖果柜前,而姜野就站在旁边,穿件灰扑扑的外套,头发比离开时短了些。

几乎是同时,两家人都顿住了。

姜野妈先开的口,声音尖得像淬了冰:“哟,这不是沈宁妈妈?真是巧啊。”

沈宁母亲的脸立刻沉下来,把沈宁往身後拽了拽:“你想干什麽?”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沈宁妈妈瞪起眼,“你什麽意思?”

争吵声像火星子似的炸开,周围有人停下脚步看。

姜野的目光越过父母,直直落在沈宁身上,那眼神里攒着委屈和想念,脚已经往前挪了半步,胳膊都擡起来了,像是要冲过来抱他。

沈宁却飞快地摇了摇头,睫毛颤得厉害,用眼神轻轻按他,别过来。

沈宁攥了攥母亲的手,声音低低的:“妈,我们走吧。”说完便拉着母亲转身,路过姜野身边时,两人肩膀几乎蹭到一起。

就在这半秒的间隙里,沈宁飞快地擡了下手,指尖擦过姜野的手背,一小颗裹着米白糖纸的东西就落进了姜野手里。

是大白兔奶糖。还是当初他总塞给姜野的那种,糖纸边角被体温焐得软乎乎的。

姜野攥紧了手心,糖块的棱角硌着掌心,暖得发烫。

直到沈宁的背影拐过货架看不见了,他还僵在原地,听着父母还在吵,可耳朵里嗡嗡响的,全是刚才那一下指尖相触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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