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淼淼想起江澄一听不懂妖怪的话,给他解释:“小白说我身上有讨厌的味道。”
江澄一思索片刻,“会不会……是我的味道?”
盐说:“不会吧,我试试。”
她把小白往江澄一的方向送,小雪豹嗷嗷叫起来,十分抗拒,毛发倒竖的模样,和刚才一模一样。
“居然是真的!”
盐很惊讶:“淼淼,看来是你身上澄一的气味太浓了,才引起小白的反应。”
馀淼淼喝水的动作一僵。
她咦了一声,“不过为什麽你身上为什麽会有澄一的气息呢……”
馀淼淼连忙站起来,“我休息好了,我们继续吧。”
盐被打断思索,也站起来,“好,我们走吧。”
馀淼淼越走越慢,落在後面,偷偷嗅了嗅自己的袖子。
盐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问:“淼淼,你在干什麽?”
她放下手,“没丶没什麽。”
待盐走远,她小声嘟哝着:“我怎麽闻不出来……”
江澄一居高临下,看着女孩微红的耳廓,忍俊不禁。
馀淼淼当然闻不出来。
这两天徒步住帐篷,为了御寒,馀淼淼都是变成原型,躺在江澄一怀里,暖烘烘地睡觉。
由于两人一直待在一起,在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上已经被江澄一的气息浸透了,这种情况下,她怎麽可能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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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欣赏完雪山峡谷的风光,开始往回走。
这时,不远处山路闪出一只雪豹,它的脚步轻快,尾巴高高翘起,好像举着什麽。
盐叫住他,“喂,鹤,你干什麽去了,弄得浑身脏兮兮的。”
这只矫健的雪豹甩甩身上的雪水,给盐展示尾巴尖勾着的白色花环,“小姨,我好不容易采够了花,要赶紧把花环送给阿月。”
盐笑起来,“你小子才多大,就开始想这些事了。”
“我不小了!”鹤抗议,“到明年我就整整一百岁了!”
盐摆摆手,“行了,你去吧。”
雪豹晃悠着尾巴走远了。
江澄一捡起从花环上飘落的一朵花观察。
这花很小,只有半个指甲盖那麽大,从花朵到花蕊,是纯粹的白,没有一丝杂色,几十片花瓣按照规律重叠在一起,十分精巧。
他问:“这是什麽花?”
盐解释:“这花在我们的话里叫维拉吉,意思是至死不渝的爱,它只在冬天开放。”
“年轻人会采集维拉吉编成花环,送给心爱的人表白。”
“对了,它还有一个没什麽用,但很奇妙的特点。”
她碰了碰花瓣,往里面注入一点妖力,然後说:“你把它放开。”
江澄一放开手,这朵花竟然颤颤巍巍地飘了起来,花瓣闪烁着一点微不可见的光,十几秒後,光芒熄灭,它掉回江澄一的手掌。
“就是这样,”盐说:“维拉吉对妖力很敏感,感应到妖力就会飘起来。”
她讲了一个趣事,“一百多年前,领地周边的阵法大修,太多的妖力逸散,那几天,山上亮得跟着火了一样。”
江澄一把这朵小花握在掌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