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疼。
因为她几乎整个身子都倾在了辛德瑞尔身上。
她跨坐在他腰腹间,手不偏不倚地撑在对方的胸膛,而对方半仰着头,她的目光直接坠在一抹深幽的碧色中。
布料下的肌肉硬邦邦的,谁能想到那女装底下藏着这样的线条。
胸腔内的起伏震得她心尖发颤,卷尺缠住她的手腕和辛德瑞尔的脖子,像是牵绳——她在驯服一只性格暴烈的狼犬。
这下轮到奥佩莎内心不安了。
她的心脏咚咚直跳,觉得这个姿势不妥想要起身,行动匆乱,生怕辛德瑞尔听到她已经胡作非为的心跳声。
可她的腰肢上覆上一只大手,对方只是随意一摁,便把她控制在方寸之间。
他根本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这样脆弱纤细的身板,控制起来轻而易举。
掐碎,也很容易。
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仅用两根手指制住她的视线:“继续量。”他用力捏她的下巴,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怎麽不敢动了。”
奥佩莎的耳根红的要滴血。
但她根本不可能会被辛德瑞尔制服。
奥佩莎用力一拽卷尺,迫使辛德瑞尔靠近她。
“谁说我不敢?”她扬眉,“你似乎忘了,被制服的,从来只有你。”
她一寸寸量着,他一寸寸看着,目光烈的像一瓶高度数的酒,轻易能让人迷糊。这一场博弈,看似没有赢家,只有势均力敌的抗衡。
但辛德瑞尔又比谁都清楚,其实他早就被攻陷。
输的只有他而已。
辛德瑞尔的手不自觉放松,奥佩莎立刻撤出站直,藏着泛红的脸,背对着辛德瑞尔说了一句:“起来吧,别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辛德瑞尔木了一阵,从地上缓缓站起,定在奥佩莎身後静静看着她。
她在缝制衣服,动作利索熟稔,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一个月前的她还是个连穿针都穿不好的家夥。
看着看着,他就走了神,嘴里不自觉问:“你给别人做过吗?”
“没有啊,我们那衣服很便宜的,而且做出来也很快,完全不需要自己去做。”
後半句辛德瑞尔完全没听见。
她没给任何人做过衣服。她在亲手给他做衣服。
他是第一个。
他突然拉住奥佩莎的手:“你不能给别人做。”
他要做那个唯一。
奥佩莎只觉得手骨都快要被他捏碎,她用全力甩掉他,捂着发红的手腕瞪他:“好好好,你有事直说啊,动手干嘛,疼死了。”
或许是得到想要的答案,辛德瑞尔终于安分了些,安静地站在背後看着她做衣服。
最後一个针脚结束,奥佩莎拿起自己的杰作抖了抖:“好了。”她把衬衫递给辛德瑞尔,“试试看?”
辛德瑞尔只看了一眼,话都没说一句。
“怎麽不动?”她没忍住,“我的水平就只能做个衬衫了。”
辛德瑞尔依旧没说话。
“哪里不满意?”
还是没说。
“……你不说话我就丢了。”
“线歪了。”他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比刚才低了些。
“你知道我水平的,不行去街上给你买一件吧。”奥佩莎想把衣服丢掉,却被辛德瑞尔按住手。
他的掌心很凉,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
但这次,他没再用力。
“就这样。”他说,“没人能看见。”
话音刚落,店门口传来一声极大的响动。
奥佩莎被吓了一跳,惊攫地看向门口——门缝处,有一只手刚好地卡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