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真是重情重义啊,臣妾下回绝不会多管闲事!反正有殿下在,何女娘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只是臣妾这伤是拜何女娘所赐,何女娘不该给本宫个说法吗?”
何濡霜还没说话,沈极昭迫不及待怕他的心上人吃亏:
“是孤的错,孤没有及时救下你,不关她的事。”
姜水芙不稀罕他来救她,人在面对选择时本能地会选自己更在乎的。
他既然喜欢何濡霜,看重何濡霜,她当然不会要求他做出违心的事。
何濡霜整理好衣着,手从沈极昭的腰上收了回来,面上浮现了一抹羞涩,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谢:
“这是自然,太子妃肯不顾自身安慰来救臣女,臣女感激不尽,太子妃的伤,就由臣女负责医治吧,臣女在边关数年,经常帮着医治军中士兵,连太子殿下臣女也医过,还望太子妃不要嫌弃。”
姜水芙突然想到了以前他受伤的时候,他从不来找她医治,就连那次碧华殿的那次,也是他晕迷之後锦青把他擡过来她才有机会给他上药。
原来是因为边关有人当他的专属医师啊。
他不喜欢除何濡霜之外的人碰他。
所以,他宁愿痛到晕过去也不来找她。
所以她给他医治之後他觉得对不起何濡霜,就再也没来换药。
姜水芙现在想起来,恨不得回去抽自己一巴掌,她真是太多管闲事了。
她微微一笑,知道这是何濡霜故意传达给她的信息,目的就是要她嫉妒。
但她可不会如她的意,功臣之女既然要自降身份当个医师,她也乐得自在:
“太子殿下的医师,医术一定是好的,那就有劳了,本宫身上还有其他毛病,何女娘一并给本宫看了吧!”
何濡霜颔首应下,表面没有任何不悦,喜怒不形与色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不过是丢个面子,但太子刚刚可是十分护着她的,这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姜水芙已经好了点,痛感消失了不少,因此抱起了尾尾,抚摸它,要它不要自责。
这时,沈极昭一步步向她走来,直到能清清楚楚看到她的伤口,他的脸铁青。
见她没有理他,他也不看她了,转身向皇帝请旨:“父皇,这祥瑞性子烈,为了避免它抓伤龙体,儿臣自请取血!”
什麽!
他说什麽!
他要干什麽!
他为什麽要这样!
他不是答应她了吗!
姜水芙紧紧地抱着尾尾,尾尾也贪恋地蹭在她的怀里。
衆人被短短几息之间祥瑞发威的事惊到了,又被姜水芙受伤,沈极昭反而护着另一个女人的场面震到了。
他们已经开始重新审视何家了,这以後,前途无量!
他们直到现在才堪堪回过神,听到沈极昭的意见之後也纷纷表示赞同,首当其冲的就是何家和唐家。
“太子殿下说的对,皇上万金之躯,不宜冒险!”
“是啊,是啊,这祥瑞是个有灵性的,冲撞了皇上可不好,此事还是交由太子殿下,皇上只管取自己的血就是了,太子行事稳重,一定能顺利取血!将皇上的愿景上达天听!”
皇帝想了想,交由老九也不是不行,老九是太子,不出意外,亦是未来的皇帝,身份足够尊贵,于是点头了:
“好,那此事就交由太子,太子不要让朕失望啊!”
沈极昭接旨,“是,儿臣一定取到祥瑞的血!”
这下子,衆人再一次看向了姜水芙,因为祥瑞在她那里。
姜盛一直在劝她松手,不要与皇室作对,就算她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妃。
况且,有了新人,太子妃的身份会慢慢失效,更别提,进来的人非常得她夫君的喜爱。
沈极昭又一次转头,这次坚定得让姜水芙害怕。
他朝她发出第一次命令:
“给孤!”
姜水芙暗暗地摇摇头,他答应她的,要救尾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