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肉了?”
姜水芙的眼眸立即放了精光,能吃肉!她下意识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不虐待我啦?”
沈极昭眉头拧了起来,即使是素菜,也都是些顶顶好丶对身体有益丶补气血的菜肴和汤煲。
怎麽就虐待她了?
更何况,他陪着她吃得也是这些。
肉要留到最後吃,她看着街上的一排排小食摊子,眼花缭乱,简直走不动道。
五毒饼要吃,煎堆打糕要吃,面扇子还要吃,还要给蟠桃带。
可是沈极昭每样都只许她吃一点点,一旦她要吃第二口,他付了钱之後就立即拉走她。
因此,每一个摊主都看到了一个同样的场景。
男子在後面刚付了钱,手上就多了小食,拎着的小食越来越多,从一只手变成两只手,满满当当的,女子在前面吃得欢乐,一口一家摊子。
陪女子逛街,可是麻烦事儿,不少男子都坚持不了多久,可眼前男子的眼神却始终如一,都是对女子的无奈纵容,可见这男子是个疼媳妇的。
沈极昭追上去的时候,姜水芙已经走了摊贩的尽头,他拿出彩绳给她挂在了腰间。
这是端午的习俗,青赤黄白黑的彩绳挂在身上有辟邪去病的寓意,她今日的衣裙不好系,身子又在摇晃,他只能半蹲着给她系。
此时,一道为难的声音响起:
“姑娘,这酒钱你还没给呢?”
沈极昭系好了彩绳之後才直起身子望向她:“你偷喝酒了?”
姜水芙一听这两个字就跳脚了:“什麽叫偷喝?我有钱,你找後面那个凶巴巴的男人要!”
沈极昭把账结了之後就开口反驳:“孤······,我何时凶你了?”
醉了的女人凑近他的脸叉着腰诉苦:
“你凶了我好多天了!天天黑着个脸,要麽不回来,要麽臭着个脸,高高在上的,不理我却偷偷阴暗地盯我,你搞清楚,是你追我,又不是我上赶着,你要是厌倦了,放我走就是了,偏偏一副我欠你的模样,我夜里都做噩梦了!”
沈极昭无话可说,这些日子,他·····很凶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仅气,还生了无望。
他觉得,她有可能真的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
所以,他失控了。
男人擒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低了头,在她耳边呢喃:
“嗯。”
现在他知道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姜水芙当然要玩个尽兴,她还闹着要去射粉团,要去斗百草。
只是她醉得都看不清人,她怎麽去玩?
她还趁他不注意又偷喝了酒,他去夺她的酒,谁知,她聪明的很,抓了旁边摊子上的东西就往嘴里塞,他只能先掏出钱,再与她周旋。
就这样,她不仅吃了肚子吃得饱饱的,酒也喝了一口又一口。
到最後,沈极昭只能把她抱着走上了马车。
马车上,人儿又闹了起来:
“不要,我不要回去,回去了又要凶我!”
沈极昭默默地叹了叹气,知道做得过分了,弥补道:
“你确定要回去,现在可还早着呢,连午时都没到,更何况,孤答应你的事,还没有兑现呢。”
人儿趴躺在榻上,委屈地蜷了蜷身子,像只脆弱无依的狸奴,他去勾她鬓边的青丝,嘟嘟的脸蛋子就露了出来,带了几分柔情,蛊惑地勾着她:
“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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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男主现在依旧有些强势,因为这是他获得安全感的手段,他太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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