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7章你自己试试,好不好?……
除去最後一日的意外,秋狩进行顺利,荣宁郡主猎下野兽最多,皇帝当衆奖赏。
一行人来匆匆,去匆匆,秋狩结束了。
行刺案中只伤两人,被活抓的刺客押入刑部大牢,由刑部负责案子调查。
在入冬之前,刺客在审讯下交代前因後果。
大致是说庚祁调用詹云湄私令,调走一小批禁军武器,让刺客们用上武器在宴上作乱,目的并非杀人,只是意外中伤无辜人罢了。
庚祁则在狱牢里,不承认不否认,口中不停辱骂新朝世道。
负责刑部的几位官员大多是新官员,和前朝没有瓜葛,自然是听不得这般言辞,将他的嘴堵上。
而京营这边,因为庚祁的事,副将位子空馀下来,更多的事务叠加到詹云湄身上,基本没什麽空馀时间。
秋狩至今,她都没来得及回将军府。
入冬了,雪漫漫散散落下来。
詹云湄处理完最後一批军务册子,推开值房支窗透风,倚在窗框上望窗外雪地。
天尚早,雪还没有堆满,却已经寒风凛冽,刮在脸上生疼,詹云湄捂了捂脸,将要退回值房,忽见院子外来人。
“将军,外边儿风大,您注意些,”贺兰琬捧着新做好的将军令进房,“这是新打好的将军令,您瞧瞧有没有哪儿出错,卑职好拿回去叫工匠改。”
将军令用檀木雕刻,刻上官职与姓名,以及新朝的特有的纹样,詹云湄将它放在雪光下细瞧。
“没有问题,做得很好,辛苦了。”
“卑职该做的。”
詹云湄颔首,把将军令收起来,眼见时辰不早,外边儿若隐若现夜色,便收拾了案桌,让长随把剩下的册子带回府。
贺兰琬送詹云湄出京营,略过盖着薄雪的校场,两人一言不发。
直到詹云湄一脚踏上马车,忽然回了头。
贺兰琬擡头仰视她,只能见她锋锐的下颌,“将军,您还有什麽吩咐?”
京营坐落在京城以外西北方向几里,四周人烟稀少,此下军将们都在屋内,更是没几个人。
詹云湄的目光从她身上轻飘飘略过,面上似笑非笑,“庚祁那边……你尽快处理,等他想明白了,会把你供出来的。”
闻言,贺兰琬浑身一僵,背後冰凉凉的,不知道是不是灌了雪,可是伸手一摸,又摸不出什麽来,原来是自己身子发凉。
迟迟没能缓过神,也不知什麽时候心虚到把头埋下去,再擡头,马车早已无影无踪,馀下一地滚轮痕迹。
。
秋狩一箭,刺伤华琅的侧腰腹,避开了要害,却疼了好大阵子,原以为受伤会令詹云湄留在身边的时间多一些,却不想她这段日子很忙。
忙到……连回府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也或许并不是那麽忙,只是在外有比他更漂亮丶更有趣的人。
腰上伤口好像被撕裂,疼醒迷梦中的华琅。
睁开眼,榻边空空荡荡。
又闭上眼。
“醒了就快起来,天天躺着什麽时候才能好?”
温和细语在身侧响起,华琅意外,刚要坐起,脚踝弥上一股奇怪触感,痒痒的丶挠挠的。
猛地意识到那是詹云湄在拉,华琅登时清醒,把自己整个儿裹进被子,动作过大,扯到伤口,疼痛迫使人低低呜咽。
这像什麽呢?像一只受惊却又傲气的猫儿。
詹云湄如是想着,轻轻笑出了声,起身,慢步走到榻头,撩开下袍衣摆,坐着。
“华琅,起来坐会儿,”詹云湄在这团被子外温温哄着,一边哄,一边悄摸摸地把手塞进被子。
被子里边儿裹满华琅的温度,暖洋洋的,从雪地外走一遭,染满身湿寒,忽然进入这样干燥温暖的地方,让人心里不由自主地软化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