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殊台,你爱我对不对?”
指尖褪去了紧束的红裙,孟殊台低头咬住她胸口的祥云纽扣,听见这问题一时间停住了。
爱……
孟殊台想回答是的,他当然爱她。
可他又无比清楚他的爱是占有,摧毁,折磨,虐待,鲜血淋漓搅碎两颗心脏。
这不是他的阿锦想要的。她会痛,会怕,会逃走。然而这有什麽用?
孟殊台早就在这份爱里失心疯了,哪怕他怀中扭曲的爱意会把乐锦烫伤,他也会透过阵阵皮肉焦烤的白烟,注视她的痛苦,把自己也烧得不成人形,鬼一样附在她伤口上。
双眸甜蜜一弯,舌尖顶开含住的扣子,孟殊台笑道:“才知道呀?傻瓜阿锦。”
蚌内软红珍珠被指尖轻柔拨弄着,熟悉的苏痒之感鱼似的在乐锦双腿游走,来来回回,一浪一浪的叠加。
她呼吸随之急促,裸露出的锁骨不停凸起丶平缓丶凸起丶平缓……
孟殊台撑着手肘俯看她的反应,嘴角扬起动情的弧度,直到指尖被吸住绞紧,他喉结重重一沉,低头在乐锦锁骨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亲吻。
“孟殊台,我不要你的爱。”
滚热的鼻息扑在她白皙的胸口,孟殊台情欲正浓,手指上的绞吸也分明没松,这样共沉欲海的时刻,乐锦却抛出了他最不想听见的话。
然而孟殊台下意识嗤笑,肩膀微抖。下面那张小口还对他如胶似漆,痴缠着不放他,怎麽上面这张小口就翻脸不认人?
“胡说,你明明很喜欢……”
他脑袋蹭着乐锦脖颈,凉滑的发丝擦过她的皮肤,惊起一点寒意。
乐锦稍微喘匀,好不留恋将他的头发赶走。
“孟殊台,你根本不配谈爱。”
她双手捧起孟殊台的脸,他有些始料未及,又害怕乐锦更加绝情,不敢直视她想别过头去,却被乐锦掰回来。她少有这样强硬,却统统用在了孟殊台身上。
少女的眼睛亮得惊人,汪着一潭水般清澈,坚定而无畏。
“遇见你,是我最痛苦的事。你的残忍和狠毒与爱无关。你自己的缺陷,有什麽资格把它僞装成爱?”
孟殊台双瞳看着她,控制不住颤动。
过去七年里那种生不如死的恐惧重新降临,他慌乱捂住乐锦的嘴,“好了,好了阿锦,别再说了,别说了……”
他为她笨拙披上人皮,可她一定要狠心地把那些人皮都撕碎,露出他残败腐恶的内核。
甚至,是在情潮汹涌的这一刻。
仿佛面上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孟殊台觉得一切都在溃败。
“我会改!我真的会改!我不会再……”
“你会改什麽?”乐锦眼神里生出一丝蔑视,“孟殊台,别再自欺欺人了。”
“除非你死了,否则我凭什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两人在红帐中对望,满眼喧嚣的红如同过往的恩怨,成为一片翻涌的汪洋,吞噬他们,卷入森然海底,死无葬身之地。
烛光如星海在房中照耀,却没有半点温度。直到火烧噼啪声清晰可闻,整间房的温度弹指间升高。
“起火了!”
乐锦一下子坐起来,双目瞪大看着窗边的火焰,“火!外头烧起来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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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孟殊台:提起裤子不认人算什麽,老婆裤子还没提起来就不认人了[爆哭][爆哭][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