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乐锦重重点头,红烛摇曳中笑得明媚灿烂。
元芳随伸手揽住她的脖子,下颌一仰迎上去,双唇温柔碾磨,浓情蜜意化成震耳欲聋的心跳。
乐锦被吻得晕晕乎乎,像躺在了一朵云上。迷蒙间见元芳随翻到了自己身上,扣子被一粒粒解开,每解开一粒他就在那个地方亲一口。
今夜他温柔极了。乐锦抱住他的饱满结实的肩膀,心里忽然有种被涨满的感觉。
她有事可做,有人可爱,人生一点点落到实处,像种了好多种子,只等成熟结果。
乐锦眉眼含笑,元芳随卖力间看见,凑过去亲她的嘴角。
“笑什麽呢?”
他一问,她笑得更深,带着湿汗的双臂环住元芳随的腰。
“就是想笑。”
元芳随长眉一挑,手臂托住乐锦的腰,翻身换了个姿势。
他仰头看着身上的乐锦,双手扶在她腰侧,一双眼里满是如波似澜的宠溺。
“笑吧,笑得再开心些,你笑起来好看。”
——
清溪镇是出洛京二十里的一个小镇。这里有条清溪,水源极好,姜璎云才把酒厂建在了这里。
到达小镇时,天空下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差点前路都看不见。
乐锦心下一沉,这样的状况,病倒的姑娘不是更糟糕?
徐婶子带她到了住的地方,还备下了一桌好菜,然而乐锦只是拿了两个馒头揣怀里,问她:“婶子,生病的姑娘中哪个离这里最近啊?”
两人在风雪中跋涉,一日看望了两家。
一户姑娘家青砖瓦房,什麽都好,竈台上还煨着药;但另一户就惨了,住的是茅草小屋,自己咳嗽连连,没见着买药回来。不过她床边围着两个小女孩倒是打扮得干净暖和,一见便知是用心养育的孩子。
姑娘说,那两个都是她妹妹,酒厂的工钱虽然丰厚,但他们父母双亡,她一个人养活两个妹妹,日子仍然紧巴巴。
这些话像针一样,字字句句都扎得乐锦想掉眼泪。
她安慰了她们姐妹三个,又留下额外的银钱让姑娘先去抓药治病,千万不要咬牙硬挺。
回去的路上风雪未停,只是这次雪花扑在乐锦脸上,她已经没了什麽感受。
“徐婶子,酒厂里是不是家境艰难的姑娘?有多少?”
“哦,那可多了!要不是家穷,哪个姑娘会来酒厂做工呢!”
乐锦得到这个回答,顶着风雪闷头走。
或许,她得把这个问题也告诉姜璎云。家里实在艰难的,王府那边能不能帮一点呢……
正思量着,眼看就要回到住处,乐锦突然脚下踢到个东西,大叫一声扑到雪里去。
徐婶子赶忙扶起她,两人回头一看,却见雪地里躺着个男人。
大雪掩盖住了他的身躯和面目,乐锦叫不醒他,只得蹲下去为他拂去脸上的雪。
然而洁白的雪一抹开,那五官平平无常的男人有半张脸竟然是烧毁的,一块儿巴掌大的丑陋伤疤,吓得乐锦往後一坐。
男人似乎有了意识,冻得紫红发肿的手扯了扯乐锦的衣角。
“救……救我……”
他嗓子低沉压抑,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
徐婶子道:“姑娘,这人快要冻死了吧!”
乐锦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距离的不远的住处,擡脸看着徐婶子,双目焦急却坚定,亮如明星。
“婶子搭把手,咱们把他擡回去。好好的一条命,总不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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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可惜阿锦不知道,路边的男人不要捡,因为你不知道他是人是鬼[狗头叼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