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她们五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向曲诗瑶。
许总现在找?难道鼎峰的事这麽快就黄了?可今天才周四啊!
曲诗瑶强撑着精神站起来,给了姐妹们一个“安心,姐能搞定”的眼神,然後跟着孟婉走了出去。
一路无话。
到了许厉轩办公室门口,孟婉停下脚步,示意曲诗瑶自己进去。
曲诗瑶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许厉轩略显疲惫的声音。
曲诗瑶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忐忑和恭敬的职场新人表情:“许总,您找我?”
“坐。”许厉轩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自己则靠在大班椅里,揉着眉心,看起来比曲诗瑶还憔悴。
曲诗瑶依言坐下,腰背挺直,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一副洗耳恭听丶随时准备挨训的模样。
许厉轩擡起眼皮,目光审视着曲诗瑶,没有多馀的寒暄,直奔主题:“你昨天…联系鼎峰实业的人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是的,许总。”曲诗瑶回答得干脆,眼神“清澈”又“无辜”。
“你跟他们…具体说了些什麽?”许厉轩不愧是职场老狐狸,丝毫没有因为曲诗瑶此刻“柔弱小白花”的外表而放松警惕。
他太清楚,能直接动手敲晕司城的新人,绝不简单。
“是鼎峰实业那边…有消息反馈给您了吗?”
曲诗瑶脸上适时地浮现出紧张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仿佛真的只是按指令办事,完全没预料到後续。
她紧接着开始“汇报”,语气带着点小委屈:“我就是严格按照司总的最高指示,‘无论使用什麽手段’,把他的话艺术加工修饰了一下,发了封邀请函过去呀……”
许厉轩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好似想要看透曲诗瑶到底想什麽,但曲诗瑶稳如老狗。
办公室里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
曲诗瑶被看得似乎更紧张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小心翼翼地擡眸,声音极轻:“许总…是…是我做错了什麽吗?”
那模样,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许厉轩的手指在光滑的实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敲着,发出“笃丶笃丶笃”的轻响。
他似乎在权衡着什麽。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曲诗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许总,我们接到的任务…难道不是只需要负责把人‘邀请’过来就行了吗?後面的谈判…应该不归我们管吧……”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许厉轩心中漾开了一圈涟漪。
许厉轩敲击桌面的手指蓦然停住。
他看了曲诗瑶一眼,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决断。
“没事,”许厉轩终于开口,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沉稳,甚至带上了一丝轻松?“你做得很好。”
他挥了挥手,像赶走一只无关紧要的苍蝇:“好了,情况我了解了。你先回去工作吧。”
曲诗瑶立刻站起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如释重负,乖巧地应了声“好的许总”。
然後她一步三回头,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和“懵懂”,完美演绎了一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领导说好就是好”的职场菜鸟形象,慢慢退出了办公室。
【宿主!许厉轩找你干啥?他没为难你吧?】曲诗瑶刚关上门,脑海里就响起了系统带着点小骄傲语气的声音。
显然,它刚刚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争,暂时成功地肃清了後台的污言秽语。
“哟?统子凯旋归来了?战况如何?”曲诗瑶没急着回答,反而先关心起系统的“战果”,毕竟刚才系统那架势,跟要去炸服务器似的。
【哼!那是自然!】系统的电子音充满了胜利者的昂扬。
【区区几个键盘侠,也敢在本系统面前放肆!现已被我精准打击,落花流水!就差跪地求饶哭爹喊娘!】
它挺着胸膛,整个数据流都透着一股得意。
“你被网暴了?还是被读者网暴?”曲诗瑶捕捉到关键词,觉得这事儿透着股离奇的荒诞感。
“你一个系统,居然还会被网暴?这业务范围拓展得有点广啊?”
她提出灵魂质疑:“你的底层设定里是有和谐交流协模块吧?按理说应该能更圆滑地处理读者关系才对啊?”
系统一听这话,数据流都气得打结了:【宿主!你还有脸问?!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好好想想前几天是谁披着我的小号马甲,在评论区跟那些原着粉大战三百回合的?】
系统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悲痛欲绝道:【现在人家呼朋唤友,把火全撒在我这个‘狗腿子’账号头上了!我这纯纯是替你背锅!替!你!背!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