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陈旧破烂,皮甲布满裂痕和补丁,铁甲锈迹斑斑,武器(长矛、刀盾)保养尚可,但刃口多有磨损。
精神萎靡,士气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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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远处校场传来稀稀拉拉的呼喝声,一队士兵正在操练枪阵。
动作僵硬,步伐拖沓,显然缺乏营养和热情。
军官的呵斥声有气无力。
军官与士卒:等级森严。
军官路过时,士兵会下意识地低头避让,眼神中带着畏惧而非敬意。
军官对士兵的呼喝也多是粗暴的命令,缺乏关怀。
后勤:几辆破旧的辎重车停在角落,上面盖着破烂的油布。
几个伙夫模样的人正费力地从车上卸下几袋看起来干瘪黑的粮食。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油脂熬煮的怪味。
饮水似乎靠堡内几口深井,井口结着厚厚的冰壳,取水困难。
张什长没有带他们去见李校尉,而是直接将他们带到堡内最西北角、紧贴着冰冷山壁的一处破败营地。
这里地势低洼,寒风打着旋儿往里灌,几排用原木和破木板胡乱搭建的窝棚歪歪斜斜地挤在一起,棚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和枯草,缝隙里透出微弱的火光和呛人的烟味。
营地边缘堆满了各种建筑废料、碎石和冻硬的垃圾。
“以后,你们就住这儿。”张什长指着这片如同贫民窟般的区域,声音依旧冰冷,“营正有令,尔等编入‘苦役营’,归王把头管。明日卯时初刻,营前集合,听候差遣!”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楚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楚骁,你……好自为之。”
说完,不再多言,拨转马头,带着骑兵径直离开,马蹄踏碎冰泥的声音渐渐远去。
苦役营?
楚骁心中冷笑。
果然,所谓的“征募”,不过是找个由头把他们这群累赘丢到最底层干苦力罢了。
营地里的“原住民”们听到动静,纷纷从窝棚里探出头来。
他们大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眼神或麻木,或警惕,或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恶意。
一个身材矮壮、满脸横肉、穿着件油腻亮皮坎肩的汉子,腆着肚子踱步过来,手里拎着一根油光水滑的短木棍。他就是王把头。
“新来的?”王把头斜睨着楚骁一行人,声音粗嘎,带着浓重的鼻音,“规矩都懂不懂?这地界儿,老子说了算!”他用木棍指了指营地中央一块被踩得光秃秃的空地,“男的,去那边窝棚挤挤!女的娃子,去西头!手脚都给老子放麻利点!别磨蹭!明天一早,有你们好受的!”
他目光扫过人群,尤其在几个年轻妇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嘿嘿冷笑两声,这才晃着膀子走开。
没有住处分配,没有食物供给,只有赤裸裸的驱赶和威胁。
楚骁面无表情,率先走向王把头指的那排窝棚。
棚内阴暗潮湿,弥漫着浓重的汗臭、霉味和尿骚气。
地上铺着些潮湿霉的干草,勉强能躺人。
几十个流民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如同沙丁鱼罐头。
杨伯咳嗽着,艰难地找了个角落坐下。李寡妇抱着铁蛋,缩在更深处。
阿狗则像只警惕的小兽,紧紧挨着楚骁。
夜晚降临,鹰扬堡如同沉入冰海。
寒风呼啸着穿过营地的缝隙,出鬼哭般的尖啸。
窝棚里冰冷刺骨,潮湿的寒气仿佛能钻进骨头缝里。
饥饿如同最恶毒的虫子,啃噬着每个人的肠胃。
没有食物送来。
显然,苦役营的口粮,需要自己去“挣”。
楚骁靠坐在冰冷的木柱上,闭目调息。
肋下的疼痛在寒冷中更加清晰,精神世界的裂谷带来的眩晕感也阵阵袭来。
他强迫自己集中意志,如同在惊涛骇浪中稳住一叶扁舟。
脑海中,玉佩那灰暗的方框界面如同蒙尘的古镜,静静悬浮。
【开启所需:???】那冰冷的问号,如同深渊凝视着他的眼睛。
精神力的恢复极其缓慢,每一次尝试凝聚意念探查玉佩,都如同在布满碎玻璃的悬崖边行走,带来剧烈的头痛和更深的疲惫。
他只能暂时放弃。
次日,天还未亮透,刺耳的铜锣声就在营地中央炸响!
“起来!都他妈给老子起来!干活了!”王把头粗嘎的吼叫声如同破锣,在寒风中回荡。
人群被驱赶着,如同牲口般聚集到营地前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