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自己也如遭雷击!
那股源自玉佩的狂暴精神洪流在爆的瞬间,也如同反噬的巨浪,狠狠拍击在他早已脆弱不堪的精神壁垒之上!
“噗——!”
一大口滚烫的鲜血夹杂着细小的内脏碎块,猛地从楚骁口中狂喷而出!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耳朵里只剩下尖锐到极致的、如同亿万只蝉在颅内疯狂嘶鸣的恐怖噪音!
大脑仿佛被无数把烧红的钢刀反复穿刺、搅动!
那种越生理极限的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意识!
身体如同被抽空的麻袋,软软地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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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阿狗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如同从遥远的地狱传来。
…………
冰冷。黑暗。剧痛。
楚骁的意识在无边的混沌中沉浮,如同溺水者。
每一次试图挣扎,都引来颅内更猛烈的撕裂感和尖锐的嗡鸣。
他感觉自己被浸泡在冰冷的血水里,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块。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了黑暗。楚骁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不清,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沾满血污的毛玻璃。
剧烈的头痛如同无数根钢针在颅内反复穿刺,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波波扩散至全身的闷痛和眩晕。
左肩的伤口被粗糙的布条紧紧包扎着,但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温热的液体正缓慢地渗透布条。
他现自己躺在棚屋最里面的角落,身下垫着一些干枯的草叶。
杨伯那张布满沟壑、写满疲惫和担忧的脸庞凑得很近,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恩公……您……您醒了?”杨伯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啊……”他双手合十,嘴唇哆嗦着,不知是在祈祷还是在庆幸。
楚骁的喉咙干得如同火烧,他试图说话,却只出一阵微弱的气音。
“水……水……”杨伯立刻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捧起一个破陶碗,里面是浑浊的、带着冰碴的河水。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楚骁嘴边。
冰冷的液体滑过干裂的喉咙,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牵扯着伤口,疼得楚骁眼前黑。
但他强忍着,贪婪地吞咽着。几口水下去,意识才稍微清晰了一些。
他转动僵硬的脖子,目光扫过棚屋。
阿狗蜷缩在火堆旁,小脸苍白,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
他怀里紧紧抱着那把沾满泥污和血迹的制式腰刀,像抱着最后的依靠。
李寡妇抱着铁蛋,缩在角落,眼神依旧空洞,但看向楚骁时,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恐惧?
感激?茫然?张老头依旧在无意识地嗬嗬着。
张嬷嬷则抱着那块骨头,似乎被之前的恐怖场面彻底吓傻了,只会出低低的、如同梦呓般的呜咽。
棚屋外,天色依旧灰暗。风卷着细雪,出呜咽般的声响。
“外面……怎么样了?”楚骁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每一个字都牵扯着肋下的疼痛。
杨伯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恐惧:“死……死了好几个……那个……那个戴鬼脸的……还有……还有两个掉坑里的……都……都死透了……剩下的……剩下的都……都跑了……跟……跟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跑……跑回山上去了……”
跑了?楚骁心中微微一松,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寒意笼罩。
屠刚死了,但黑虎帮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来的,恐怕就是那个真正的煞神——“疯彪”!
“恩公……您……您刚才……”杨伯犹豫着,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那……那是什么……仙法吗?俺……俺就听见……听见一声……好……好吓人的……怪叫……然后……然后那些恶人……就……就都疯了……”他回想起刚才那如同噩梦般的场景,身体不由自主地又哆嗦了一下。
楚骁没有回答。
他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脑海中那如同被千万根钢针反复穿刺的剧痛,以及精神深处那道更加深邃、更加冰冷、仿佛随时会彻底崩裂的恐怖裂痕。
玉佩的反噬……比上次强烈了何止百倍!
强行催动那种未知的精神冲击,代价是毁灭性的!
他下意识地将手按在胸口,那里,玉佩紧贴着皮肤,传来一丝微弱却恒定的温热。
这温热,此刻却如同地狱的烙印,提醒着他刚才那越常理的力量,以及……那力量背后潜藏的、足以将他彻底吞噬的恐怖深渊。
他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
黑虎帮的报复,只是开始。玉佩的秘密,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而他自己……这具残破的身体和濒临崩溃的精神,还能支撑多久?
河谷的风,带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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