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光柱在空中交织成网,将整个洞穴照得如同白昼。
其余八尊雕像则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在为某种仪式伴奏。
商铭瞳孔骤然收缩,额角青筋随着太阳穴突突跳动,仿佛有千万根银针在脑内来回穿刺。
他踉跄着扑向散幽蓝光芒的光幕,玄色风衣下摆被突然卷起的暗流撕扯得猎猎作响,右手死死攥住腰间那枚家传玉佩——此刻温润的玉面竟渗出丝丝凉意,指腹摩挲间,能清晰感受到原本光滑的表面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浮现细密纹路,仿佛在呼应眼前神秘场景。
记忆如潮水般翻涌,三个月前在敦煌莫高窟考古时,他在唐代经卷夹层里现的残破竹简,泛黄的竹片上用朱砂绘制的古音图谱此刻在脑海中立体呈现,那些被时光侵蚀得模糊不清的篆文,此刻竟在视网膜上灼烧出滚烫的印记。
他深吸三口气,鼻腔里充盈着光幕散的苔藓与铁锈混合的气息,潮湿腥甜的味道像极了暴雨前的古墓。
喉结上下滚动,舌尖抵住上颚模拟着千年前的音位置,丹田猛地力,声带震颤出的古老音节竟在石壁间激起层层涟漪:“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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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拖长时,洞窟顶部的钟乳石突然渗出黑色黏液,他分明看见玉佩表面浮现出与光幕纹路如出一辙的图腾,那图腾像是活过来的上古妖兽,在玉面上游走盘桓。
空气里弥漫的静电将他鬓角的碎高高扬起,手背的汗毛根根倒竖,仿佛置身于雷暴中心。
第一个字出口的瞬间,戌狗雕像猛地向前探出半步,石质表面的裂纹中渗出暗红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符咒。
红光变得更加炽烈,映得整个洞窟如同修罗场。
楚骁的身体剧烈震颤,喉间出非人的嘶吼,一口淤血喷在光幕上,那些冰蓝色的结晶瞬间融入光点之中,光幕表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
“亥——!”商铭的声音带着颤抖,胸腔因过度用力而剧烈起伏。
他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正在龟裂,空气里的能量正在变得狂暴,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滚烫的铅块。
亥猪雕像喷出的黑雾突然凝聚成猪形,獠牙间滴落的毒雾腐蚀着地面的岩石,在半空中盘旋一周后撞向光幕。
楚骁的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白,皮肤褶皱如同老树树皮,眼角和嘴角溢出黑色血沫,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三魂七魄,只剩下一具干枯的躯壳。
“子——!”这次的音几乎耗尽了商铭的力气,他的耳膜在剧烈震动,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
子鼠雕像的白光突然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将楚骁笼罩其中。
少年看见恩公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骨骼的轮廓在白光中若隐若现。
“丑——!”最后一个字出口时,商铭跪倒在地。
丑牛雕像出震天的咆哮,黄光如同巨浪般拍向光幕。
十二道光柱突然汇聚成一点,在闸门中心形成旋转的旋涡。
楚骁感觉胸口的玉佩正在融化,顺着血管流入心脏,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轰隆隆——”合金闸门出沉闷的轰鸣,表面的暗纹如同活物般游走。
中心区域开始向内凹陷,露出后面更加深邃的黑暗。
楚骁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看见阿狗扑过来的身影,听见赵铁柱和王锤子的呼喊,却再也无力回应。
玉佩的最后一丝光芒融入闸门的瞬间,楚骁的身体软倒在轮椅上。
灰白的头遮住了他的脸庞,嘴角残留的血渍凝结成冰。
洞穴里的震动渐渐平息,只有那道缓缓打开的闸门,散着柔和而冰冷的白光,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阿狗颤抖着探向楚骁的鼻息,微弱的气流带着冰碴拂过指尖。
少年突然放声大哭,哭声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与远处传来的机械运转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跨越千年的悲歌。
商铭扶着岩壁站起身,望向闸门后那片神秘的白光。
他知道,他们打开的不仅是一扇门,更是一段被尘封的历史,一个足以改变世界的秘密。
而这一切的代价,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几乎耗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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