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十名织工和布商聚集在知府衙门前请愿,要求禁止新式纺织机械。
“大人!楚骁这是要断我们的生路啊!”
“千百年来,织造都是手工操作,这是祖宗之法!”
“那些机械织出来的布没有灵魂,是对手艺的亵渎!”
赵知府面对请愿,十分为难。
一方面理解织工们的担忧,另一方面又见识过楚骁诸多明的益处。
楚骁被传唤到衙门时,看到了群情激愤的场面。
他平静地对众人说:“诸位,新式纺织机械不是为了取代手工,而是为了提高效率,让更多人穿得起实惠的布料。”
一个老织工激动地说:“说得轻巧!效率提高,布价下跌,我们这些靠织布为生的人吃什么?”
楚骁早有准备:“新技术会创造新机会。
纺织效率提高后,需要更多原料供应、布料染色、成衣制作等配套产业。
诸位精通纺织,正可转型做技术指导、质量检验等工作,收入未必减少。”
部分职工开始动摇,但仍有不少人坚持反对。
就在这时,实学讲堂的学子们和普通百姓闻讯赶来声援楚骁:“楚先生是为我们百姓着想!”
“布价昂贵,我们根本穿不起新衣!”
“技术进步不应该被阻挡!”
两派在衙门前激烈争论,赵知府不得不宣布休庭再议。
当晚,楚骁在实学讲堂召开紧急会议。
李大夫、几位开明士绅和工匠学员齐聚一堂。
“纺织机械的消息已经传开,我们必须做好准备。”楚骁神色凝重,“这不仅是一场技术之争,更是产业展方向之争。”
李大夫捻须沉思:“楚公子所言极是。手工纺织千年,如今终于有了革新可能,这必将触动许多人的利益。”
一个工匠学员担忧地问:“楚先生,我们还要继续吗?那些人看起来很愤怒”
楚骁坚定地说:“必须继续!但不是硬碰硬。我有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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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骁主动拜访了织工行会的会长,一位织造技艺精湛的老匠人。
“郑老先生,晚辈今日特来请教。”楚骁态度谦恭。
郑老先生冷着脸:“若是来说那纺织机械之事,就请回吧。”
楚骁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匹精美的手工织锦:“这是晚辈特意请人织造的锦缎,用的是最好的丝线。无论机械纺织如何展,手工艺术的价值永远不会被取代。”
郑老先生面色稍缓。
楚骁继续说:“机械纺织针对的是普通布料,而高级绸缎、精美刺绣仍然需要大师手工制作。更何况,机械纺织的推广会让布料价格下降,对高级手工制品的需求反而可能增加。”
接着,楚骁提出了一个合作方案:由实学讲堂培训织工转型做机械操作、技术指导工作,并聘请最好的织工为特聘讲师,传授织造艺术。
郑老先生沉思良久,终于点头:“楚先生确实是为大局着想。老朽可以支持,但行会内反对声浪仍大”
楚骁深知,要真正获得支持,必须让更多人看到新式纺织机械的好处。
他决定举办一场公开演示会。
三日后,在知府衙门的监督下,新式纺织机械公开演示会在楚家布庄举行。
楚骁当场演示了飞梭织布机和多锭纺纱机的操作,并展示了成品布料。
最令人震撼的是效率对比:传统织机一天织布一丈,飞梭织机可织三丈;传统纺车一人操作一锭,多锭纺纱机一人可操作八锭。
许多普通百姓看到这个效率,激动不已:“天啊!这么快!”
“布价肯定会下降!”
“我们终于能穿得起新衣服了!”
就连一些布商也开始动摇:“若真如此,布料成本大降,销量增加,利润未必减少。”
演示会后,舆论开始转向。赵知府见状,顺势宣布:允许新式纺织机械在官府监督下有限使用,主要用于普通布料生产,高级绸缎仍以手工织造为主。
这一折中方案暂时平息了争议。
楚骁立即着手改进机械设计,并优先招聘织工子弟做机械操作工。
然而,反对势力并未就此罢休。
以贾贵为的既得利益集团,暗中策划着更阴险的破坏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