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沈樾被薅疼了,直起身气道,“谋杀亲夫啊你。”
“你算哪门子‘夫’,”游丛溪才不怕他,“顶多算个。。。。。。”
她的眼神在沈樾那张俊脸上转了一圈,抿嘴一笑,没说话。
沈樾不干了,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挠她痒痒:“我算什麽?嗯?说啊?”
游丛溪向来怕痒,羽绒服再厚也能感觉到那股子受不了的痒劲儿,她笑着想躲,但整个人被这混蛋拘在臂弯里,铁铸的一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哈哈哈。。。。。。走开哈哈哈。。。。。。”游丛溪笑得喘不上气儿,眼角都有泪花儿。
沈樾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毫无顾忌的大笑。
他渐渐停下动作,等游丛溪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手臂已经环上了眼前这个混蛋的脖子。
两双还残存着笑意的眼睛对视。
沈樾慢慢低下头,鼻尖亲昵地蹭了一下她的。
环住他脖颈的手倏地收紧。
“闭眼。”他哑声说。
冬天的湖风冷冽又刺骨,但游丛溪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她头脑发蒙,浑身像被火球包裹住,偶尔溢出的闷哼和唇齿交融间渍渍的水声让她浑身战栗。
顾不上想会不会有人路过看到,她浑身发软,全靠沈樾牢牢箍在她腰身的结实手臂,才不至于整个人滑坐在地上。
。。。。。。
吻毕,游丛溪双眼放空地盯着地上的枯草喘气。
沈樾把人放开,灼热的目光在人脸上转了一个圈儿,而後擡手,用拇指揩去人嘴角的一丝口水。
枯草上路过一群蚂蚁大军。
“傻了?”沈樾笑着伸手在女生眼前晃了晃。
“沈樾,”女生突然出声,“你第几次谈恋爱?”
“你是我初恋,”沈樾讶异挑眉,“怎麽这麽问?”
游丛溪总不能说是因为你吻技太好了根本不像第一次谈恋爱的样子吧。
她板着脸,憋了半天,最後在沈樾的追问下憋出来一句:“你吻技其实也就那样。”
“。。。。。。”
“敢笑你死了。”游丛溪死死盯着沈樾抽动的嘴角。
沈樾举起双手投降示意自己绝对不会笑。
两个人往前走了几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樾憋不住笑出了声。
一边笑还一边指着游丛溪拍大腿。
“沈丶樾。”游丛溪语气异常地平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樾撒丫子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笑,顺着风全灌进女生的耳朵里。
游丛溪气得头发冒火,眼见马上追上前面那混蛋,结果被人吧唧一下亲在嘴角,没等回过神那混蛋又一溜烟儿跑远了。
“汪汪汪!”
她喘着气转头去看,刚才甩着舌头追着猫跑的狗现在被猫追着,不变的是它依然愉快地甩着舌头,咧着嘴被猫追得愉快。
*
约会无非就是看电影吃饭做手工,但两人吃饭吃到一半就被突然窜出来的几个人绑架带走了。
“干杯!”
贺奇正举着酒杯挨个碰杯,一仰脖灌进去,拿了麦克风指挥人点歌。
“来首《社会摇》先热热场子!”
劲爆的音乐一响,贺奇正和曲祈就跟被雷劈了似的开始摇脑袋晃腚。
沈樾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慢慢悠悠抿了口啤酒。
这几个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他和游丛溪刚撂下筷子,就被半架半拉的拎到了KTV,说小组活动必须全员参加。
他放下酒杯,瞄了眼对角线上的游丛溪。
“分离焦虑?”殷子萱注意到他的视线,玩味地问了一句。
沈樾一口酒差点呛在喉咙里,他咳了几声,一脸无语地转过头,痛心疾首:“殷子萱,你堕落了!”
“哦。”殷子萱说。
沈樾郁闷地把一杯酒都闷了。
前面那俩摇嗨了,非拉着剩下的仨喝酒,说什麽朋友一生一起走,谁不喝酒谁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