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毓顿时觉得身边若是一直有她,那麽日後的除夕夜,也不是那麽难熬了。
福儿一边啃着鸡肉,一边晃着两腿。
宁时毓不能多饮酒,福儿便拿过酒壶,自己饮起来。
他嘴角微弯,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塞给福儿,像是早准备好的。
福儿惊喜不已,“公子,奴婢今年总惹你生气,还有压岁银子?”
宁时毓神色慵懒,斜靠着粗壮的枝丫,“知道自己总惹我生气就好。”
福儿呵呵笑道:“公子大人大量,今年一定少惹你生气。”
福儿拿了丰厚的压岁银子,她掂了掂比去年还多。
心情高兴,又开始絮叨起对来年的憧憬。
没过多久,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
宁时毓见她烟火也不看了,只呆头傻脑地盯着自己瞧。
头一歪,就靠在了他肩膀上。
宁时毓身子一僵,喉结不自觉滚动,耳根生热。
视线缓缓移到福儿越发娇美的脸庞。
随後目光停留在她红艳艳的唇瓣上。
树下庄醒和穆离的说话声,让他瞬间醒过神来,不敢多看。
知道福儿醉了,也没推开她。
怕她掉下去,犹豫片刻,还把人往自己怀中拉了拉。
等烟火渐歇,才带她下了树,让庄醒回罗家给她爹娘报个口信。
随後,便扶着福儿回了宁宅。
把她送回厢房时,福儿一路被冷风吹着,也清醒了不少。
想到自己表姐的提醒,趁着宁时毓给她盖被褥时。
凑近他吧唧一口,亲在宁时毓脸颊处。
也不敢再看他的神色,假装睡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宁时毓离开的声音。
东宫。
大年初五这日,太子妃一早就找到皇後崔氏哭泣。
“姑母,太子哥哥这几日都宿在孙良娣那里,连初一都不来我房里。”
“这个太子妃,我也不想当了。”
太子和太子妃大婚还不到半年,连祖制的规矩初一,十五都不顾了,不愿与她同房。
他自从费尽苦心娶了他心仪的孙良娣後,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了。
况且他对自己这个太子妃提不起一点兴趣,除了大婚那几日自己母後强迫,平常都不愿碰她。
这太子妃是崔丞相最小的一个嫡女,平常在自己府上,被家中父母宠上了天。
哪受得了这样的气。
皇後崔氏劝了好半天,幸而太子妃心中装着自己表哥,最後才消了气。
等太子妃一走,皇後便令人把太极殿,看望他父皇的太子传了过来。
太子一听,又是他的後宅之事。
当即不满道:“母亲,孩儿的後院之事你也要伸手吗?”
“父皇的龙体一日不如一日,你丝毫不关心。”
“当年,父皇力排衆议立你为後,这些你都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