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今夜枕边风吹成了,属下也甘愿受罚。”
这句话,无意踢到了云悠的心窝子。
宁时毓自从来了长安後,整日忙碌,不但没来过霞月阁。
也从没传云悠去他的云锦堂。
听说他父母亲也祭拜了,就是不知,他整日在忙些什麽。
云悠气得脸色一白,却把这冬月半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看她出了屋子。
为了讨好云悠,采薇主动说道:“姨娘,你别生气,奴婢这就去问。”
云悠却拦道:“你对公主府不熟,管家说过,府上有很多院落,没有公子允许都是不能进的。”
叹道:“还是算了吧。”
不想,刚用过午膳,庄醒便来传话。
“云悠姑娘,公子说稍後带你去长安城看看,让你准备一下。”
云悠神色激动,忙让采薇给她重新梳妆打扮。
今日也是宁老夫人,在宁府举办春花宴,为宁时毓选亲的日子。
收到请柬的都去了,宁府在贵女们眼中毫不起眼,她们看重宁时毓的长相和家世。
然而,宁时毓却丢下这些贵女,陪着自己的宠妾,在长安城的铺子买这买那。
宁府的老夫人,听人来报後,气得当然晕厥了过去。
春花宴也只好中断,姑娘们败兴而归。
晚上,宁时毓的二叔和三叔就到府上,把宁时毓训斥了一通。
宁时毓没有半点波动,几句软硬兼施的点拨,气得他两位叔叔垂头丧气回了家。
就这样,宁时毓在长安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半月,他纨绔子弟的名声也彻底响了。
起初有不少愿意与他结亲的贵女,到後来都唾弃宁时毓不求上进,难以堪配良缘。
半月後,宁时毓告别长安,走时,只有府上的官家相送。
刚出长安地界,便遇到一波又一波的追杀。
可奈何他身边高手如云,加之太子的人暗中保护。
宁时毓安然无恙,还提前几日回了陵阳。
一回陵阳,他便先到了秦王府。
秦王期待已久,宁时毓也不负所望,带回来他想要的消息。
“毓儿此次如何,你皇舅可安好?”
“回舅父,皇舅一切都好,而且此次也可以确定,太子殿下值得信任。”
秦王不敢掉以轻心,“你如何确定?”
宁时毓神色坚定道:“因为太子殿下的生母,并非崔皇後。”
“而是被皇後害死的一位宫女。”
秦王一脸震惊,“消息是否属实?”
“属实,是皇舅传信给我的。”
能得太子殿下相助,于秦王而言无疑如虎添翼。
秦王心情大好,让王妃魏氏备好酒菜招待宁时毓。
还让他四个儿子作陪。
膳食用到一半时,宁时毓发现了身子异常,燥热难耐。
身上的邪火也到处流窜,扰得他心神不宁,
只好以身子困倦,回了自己常住的厢房。
然而房中等待他的,却是一位身着薄纱的美人。
宁时毓顿时清醒了不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大步跨出厢房,对着门口的穆离说道:“回宁宅。”
穆离也看出了他的异样,不敢有半点耽搁,快马加鞭赶回宁宅。
宁时毓已脱掉自己的氅衣,脚下生风似的回了自己卧房。
用冷水泡了半天,不但不能缓解,反而身子的反应越来越大。
宽大的衣袍根本遮不住。
穆离在屏风旁听到里面的动静,也是焦虑不安,“主子,我去把乌大夫寻来吧。”
里面的宁时毓,压抑着气息沉默一瞬後,说道:“我不要大夫,我要……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