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福儿却知错犯错,便是对他母亲的不敬。
这些年,福儿一直乖巧,从不触碰他的底线。
为何今年她就变了很多?
不只是制香。
说不回宁宅,就不回。
让宁时毓有种,福儿脱离他掌控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根本冷静不下来。
脑中又响起另一个声音,她年纪还小,是不是她听从了旁人教唆。
尤其是她的那个表姐。
没过多久,福儿终于被寻了回来,她一身湿衣都来不及换下。
她看了眼宁时毓阴沉得出水的脸色。
再一想馀嬷嬷一路凝重的神色,便知道,她又闯了祸。
还不等她问明缘由,就听宁时毓凉声道:“你为何不遵循规矩,私自在府外卖香料?”
福儿还想辩解两句,宁时毓便把一盒梨花熏香扔在她跟前。
福儿错愕不已,一切都瞒得好好的,不知为何就被宁时毓知晓了。
看她目光躲闪,半天没吭声。
宁时毓大声问道:“可是你那表姐怂恿你的。”
福儿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想的。”
宁时毓气的是双拳松了又紧,“为何要这样做?”
福儿看宁时毓是真的发了火,小声道:“奴……奴婢想多挣些银子。”
宁时毓把书案重重一拍,厉声道:“说谎。”
福儿吓得身子一抖,眼泪汪汪看向宁时毓。
宁时毓心口一颤,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
“告诉我真实原因。”
福儿哪敢说,她的真实计划。
是想开间香料铺子,等他回长安後,自己也有了门营生。
她在宁时毓威严的目光下,哆哆嗦嗦道:“我家中缺银子……我娘……”
不等福儿说完,宁时毓再次打断道:“够了,你真当我这麽好骗。”
“既然你不愿说原因,那麽该知道後果吧。”
福儿腾地一下跪在宁时毓跟前,“公子,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
“奴婢把赚来的三十两银子都给你可好?”
宁时毓尽量不去看她,沉声说道:“只要你告诉我真实原因,我就既往不咎。”
该死的,宁时毓到此时才发现,此刻他只想知道,福儿瞒着他到府外开铺子的真实原因。
可福儿就是摇头不愿说。
宁时毓霎时心中一空,有种真情错付的感觉。
对福儿失望极了。
满身的愤怒不知该向何处发泄,他淡声道:“你这麽着急学沉水香,可也是为了学会以後开铺子?”
福儿忙摇头道:“我没有,也不是的。”
“公子我没有。”
沉水香工序繁琐,用料昂贵,那是福儿能买得起的。
无论福儿如何解释,宁时毓好似也没了兴致再听下去。
“我纵容你多次,你僭越行事,一次又一次违反府上规矩。”
“岂能不罚,从此刻起,我便将你逐出宁府。”
“穆离把她带出府去,我不想再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