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上一句,戳在魏芙气管子上的话,又继续开吃。
气得魏芙直跳脚。
当即让自己两个丫头,把她面前的膳食端走。
没了眼前的膳食,福儿吵嘴也能专心些了。
“照你这样说,冰清玉洁的男子就不能碰女人了,那他们不就是太监了吗?”
“难道,魏姑娘以後想找这样的人做相公。”
“你个……坏丫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这一吵,也吵出了福儿心中的胜负欲。
往日都说她嘴笨,今日她就想试一试,究竟能不能吵赢这姑娘。
把宁时毓交代的谨慎早忘一边了。
福儿也不怕,用手帕擦了擦嘴,继续说道:“只有吵不赢的人,才会动不动撕嘴。”
“谁说我吵不赢,莲玉,翠柳,你们二人定要给我吵她。”
福儿一句话,让魏芙忘记了自己此次来的目的。
身形圆润的莲玉往前一步,正要开口。
却被福儿拦道:“屋内有些小,我们还是去屋外吧。”
“也能吵得痛快些。”
魏芙大袖一甩,“去就去,我还怕你一个丫头不成。”
她率先跨出屋子,两个丫头紧随其後。
哪料,到了福儿,她不但跟出来。
反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并插上门闩。
又关上窗牖,动作一气呵成。
把魏芙和她的两个丫头都看傻眼了。
福儿为何会临时改变主意,主要还是觉得,方才只吃了两口的面拖蟹,凉了再吃就没那个味了。
这蟹,还是宁时毓离开时问她想吃什麽,她顺嘴一句说出来的。
八月的蟹最肥美,福儿早就想吃了,无奈她娘亲嫌太贵,不舍得买。
今日宁时毓问起,她便说了出来。
想着这是在王府,应当能吃一口好的。
方才那嬷嬷送膳食来时,她第一眼就看见了这面拖蟹,心中雀跃。
吃到一半,就有人来捣乱了。
把门窗一关,外面的声音隔绝不少,她也能安心用膳了。
只能听到一点吵闹声。
到最後彻底安静下来。
等她吃得满嘴流油时,听到的却是宁时毓的声音。
“福儿,是我。”
傍晚时分,秦王和李慧珏父子俩从军中赶了回来。
一回府,就令人把宁时毓请了过去。
秦王身上的铠甲都顾不上脱下。
他已从魏氏口中知道了,急传他回来的原因。
书房中,只剩下他们父子和宁时毓时,秦王才问道:“毓儿,事到如今,你皇舅的龙体只怕等不得,我们也得为大业考虑了。”
宁时毓神色从容道:“舅父,说得对。”
“但,皇舅和太子的安危也不得不顾。”
秦王神色凝重,听到还有顾忌太子,就有些迟疑了。
李慧珏看出了自己父王的犹豫,开口说道:“皇伯父的安危,当然要顾及。”
“可表兄,顾忌太子有些冒险。”
宁时毓浅浅一笑,“可我接下来的计划,还需得太子助力。”
秦王双眸猛地雪亮,声音激动问道:“毓儿,快说说你的计划。”
“坐实崔丞相叛党一事,更有利于我们入长安,”
“只要让崔茗岫成了叛党,那麽他们入长安就能名正言顺了。”
秦王父子俩,一脸期待,“要如何坐实?”
宁时毓摸索着茶盖上的花纹,眼底涌起一抹狠厉,漫不经心道:“把皇舅接出皇宫,小舅举着奉旨讨逆的旗号入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