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一股浓郁的脂粉味,直扑宁时毓。
宁时毓眉头微蹙当即躲过,不愿让她触碰自己的身子。
冷声道:“姑娘,你只怕是走错了厢房。”
姑娘一脸娇羞,含情脉脉回道:“表公子,奴婢是王妃派来伺候你安歇的。”
“今夜下雪冷得很,公子身边缺个暖床的丫头。”
“奴婢一定伺候好公子。”
宁时毓瞪了眼,此刻才出现在门口的庄醒。
立即回绝道:“不需要,你且退下。”
女子瞧宁时毓副冷漠不已,既不让他近身,也不愿多看她一眼,这才委屈巴巴退出厢房。
她一走,宁时毓便吩咐穆离把窗牖打开,并换了屋内的被褥。
庄醒这才进屋,说明他晚归的理由。
“主子,今夜下雪路上湿滑,马车不敢驶得太快。”
“所以属下才回来晚了,没拦住不该进屋的人。”
前两日,宁府老太太送来了书信。
说她十分惦念自己这个孙子。
想让他多回长安看看。
这些虚情假意的问候,宁时毓已看得太多了。
宁老太太如此,就是惦记着他母亲的嫁妆。
而宁时毓在衆人以及宁家人面前,树立的就是一个及时享乐,没有功名心的平庸生意人。
除了接手自己母亲在陵阳的産业外,闲暇之馀便是与文人墨客们筹办一些,吟诗作赋的雅集。
宁时毓的真实身份,他的那帮友人都并不知情。
只知他是一个,文采出衆却没有功名心,家中有産业的商贾公子而已。
崔家往日不死心,怕他与秦王联手,况且他手上的那笔丰厚的家业。
不止皇後惦记。
崔丞相也惦记。
怕他用自己的家业去支持秦王,为他父亲报仇。
派人监视了他一年多。
看他整日游手好闲,不是看他与人整日出入这个诗词歌赋的宴会。
就是陪友人,闲游于各个景色之地。
看不出一丁点,要为他父亲报仇并重振父业的雄心。
崔家人这才撤了在他身边的眼线。
为此,宁时毓专门买了处别院,就是与他的那些文人好友相聚。
这段时日,他忙于处理他舅父交代的要事。
推辞掉了一些好友的聚会。
时间一长,他们定会发现端倪。
昨日在路上遇到他游山玩水的好友,说是齐聚他的阆风苑。
宁时毓欣然答应,便让庄醒带人提前去打扫。
采买一些佳肴和美酒。
庄醒只需安排下去,却用了半日,按他往日的办事速度。
的确有些不该。
所以,还没等宁时毓进浴房,他又说出另一个让他猜疑的问题。
“主子,福儿的姐姐和娘亲住在阆风苑,真的是你授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