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上这麽多年,你说走就走,以为是进你们家附近的市集。”
福儿知道自己此事不对,也不敢开口辩驳。
可被他这麽一吼,心中难过,便哭出了声。
不自觉把这些日子的委屈,全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公子你就知道吼奴婢,你怎麽不去吼云悠。”
“自从她来後,你看奴婢那里都不顺眼。”
“前些日子,你为了云悠不是罚奴婢跪地板,就是罚奴婢去账房。”
“如今奴婢不在宁宅了,你还要吼奴婢。”
“说话也不算数,明明说的不会在陵阳常住。”
“可为了她,还要在陵阳常待下去。”
“奴婢有没把卖身契给你,奴婢自己离开也不行吗?”
见她两手紧紧拽住衣裙,缩着身子两肩微微颤抖着。
半月不见,人消瘦了不少。
宁时毓到嘴边的话,也变成了一声嗟叹。
从怀中掏出汗巾,递到她跟前。
福儿不但不接,还把身子转了过去。
宁时毓想起她儿时生气时,便是这样。
不敢与他顶撞,就是这般扭头过去不理自己。
也不吃自己端到她跟前的糕点。
只是那时她很少哭。
最多便是噘着嘴,不看自己。
如今大了,还说不得了。
宁时毓不得不放软语气,听她句句吃味,心情莫名变化,心中顺畅多了,“原来你离开宁宅,就是为了云悠。”
福儿用衣袖狠狠抹了把眼泪,继续反驳道:“奴婢才不是为她。”
“奴婢是气公子说话不算数,打乱奴婢的计划。”
宁时毓听当即打断道:“什麽计划?”
福儿自知说漏嘴,快速反应过来,“奴婢不想说了。”
宁时毓哭笑不得,听着福儿对自己的控诉,不但不气,反而无奈一笑,“外面人心险恶,你涉世未深,对人毫无防备,我也是恐你受骗。”
福儿冷哼一声,“奴婢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连好坏人都分不清吗?”
“穿成那样也不是奴婢愿意的,再说其他两个姑娘穿得比奴婢还要少了。”
“我们也是听牙婆的,要怪你去怪她呀,跟我们丫头有什麽关系。”
听她胡搅蛮缠起来,宁时毓顿时还来了兴趣。
“这才出府几日,人蠢笨了,嘴却厉害起来了。”
“与谁学的。”
“奴婢本来嘴就很厉害,每次与小橘吵嘴,它就没赢过。”
宁时毓:“……”
“你笨嘴笨舌的,就只会欺负一只猫。”
“生闷气也有个度,连嬷嬷来接你,你都不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