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点头应道:“是呀,昨日还与我们游玩了一整日。”
看到馀嬷嬷严肃下来的神色,福儿忽地想到昨日在那园林,宁时毓看她们两人的神色就有些不对了。
心中一紧,“嬷嬷,可是祝平也受罚了?”
“他和我一样,也是无辜的呀。”
馀嬷嬷叹道:“受罚倒算不上。”
“他呀,被公子派去绫衣坊做账房先生了。”
“日後吃住,都在铺子後院,就不用再回宁宅了。”
福儿欢喜道:“他这是升官了,月银也涨了,多好呀。”
馀嬷嬷叹了口气,“真是个傻姑娘。”
福儿吃着软软的肉饼,也根本没在意馀嬷嬷眼中的深意。
“嬷嬷,公子还像往常一样只带了侍卫?”
馀嬷嬷擡起的脚步顿了顿,回道:“还带了云悠。”
福儿手上的肉饼当即滑落,砸在碗边。
她好好的心情,也瞬间滑落谷底。
伤心不已,低声道:“看来,公子是真的很喜欢云姨娘。”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伤心,本以为宁时毓给她涨了十两银子後,她便心里平衡了。
甚至想着,用自己的银子以後再重新买宅子。
可恍然听到这个消息,内心还是会微微扯着痛一下。
但很快,她便说服了自己,反正宁时毓只是自己的主子。
哪怕她日後有机会爬上了他的床,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自己不能爱他,更不能嫁他,那这些和她一个奴婢也没什麽关系。
他愿意带谁去,就带谁去,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银子。
他不愿带自己去,等自己攒够了银子,照样也可以去长安。
馀嬷嬷见她上一刻还红了眼眶,下一刻便没心没肺大口吃起早膳。
都忍不住笑道:“大大咧咧的性子也好,至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而说到被派到绫衣坊的祝平,好似也知道自己犯了何错。
他师傅不放心来看他,尽然没发现他有半点异常的情绪。
心中欣慰,到时沉得住气。
“徒儿,这绫衣坊你可待得习惯?”
“若是不习惯,等公子回来了,我去给求求情。”
“不用劳烦师傅了,徒儿觉得这里也很好,不仅涨了月银,还让徒儿当了账房。”
绫衣坊起初只是给宁时毓做私服的,後来慢慢变成,陵阳城数一数二的成衣铺子。
在陵阳只要提到成衣,贵人们第一个想到便是来绫衣坊,买上一两件。
穿在身上无论到哪里,只要一听是绫衣坊的,也有面子。
来的客人,都是不缺银子的有钱人。
别说他一个账房先生了,就是夥计都比别处的月银高。
只要你嘴甜,贵人们也不吝啬给赏钱。
洪叔还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徒弟,不好忽悠,走时不忘提醒道:“若你还念着我是你师傅,就莫要去想那些不该想的。”
“等过些日子,秀秀也快十五岁,你们两人才般配。”
秀秀是洪叔的侄女儿,模样俊秀,能干又有出息。
爹娘早早就失去了,靠她的绣工,养活她自己和她弟弟。
上门说亲的人也很多,可她偏偏瞧上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