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们刚回陵阳,福儿往日戴的可是一支银簪。
云悠心口微微一窒。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她当即离开了福儿的院子,回了自己厢房
一看自己从长安带回来的东西,无论是宁时毓给她买的茶具,还是她选了好久的小巧灯具。
抑或者精致的香炉,福儿的桌案上也都有。
云悠记得福儿之前的房内,摆设简单,根本就没有这些。
就连她挑的双蟠百福红玛瑙花瓶。
福儿就有一件,天禄长春五彩玛瑙花鳟。
电石火光间,云悠脸色惨白明白了一切。
在长安,宁时毓带她去铺子买东西时。
但凡她要买的东西,宁时毓都会再买一份相似的。
无论是衣衫,首饰还是其他的,没有一件落下。
起初她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心想着这一趟长安之行,她的衣橱和妆奁都装满了。
觉得是宁时毓对她的宠爱,无人能及。
不料,今日去了福儿屋中一趟,便什麽都明白了。
云悠大受打击,趴在床上哭了一会儿後,又不甘心地说道:“我总觉得今日的福儿,有些怪怪的。”
“她看我时,目光躲闪。”
“你仔细去问问,到底福儿做了什麽对不起我的事?”
采薇不敢多嘴,当即便应下了。
可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麽来。
*
当宁时毓得知昨夜,自己的酒水被人下药後,一整日他都不打算去秦王府。
免得他舅父见了他尴尬。
只让穆离去了趟王府禀明就行。
穆离查出了昨夜,给宁时毓下迷情散的,正是秦王的次子李慧明所为。
上次他质疑宁时毓对他父王的忠心,秦王大怒之下,不但罚他禁闭一月,还夺了他军中事务。
看出了宁时毓在他父王心中的地位。
想着打不过,就让他为自己效力的打算。
再一次听从了他姨娘的意见,在宁时毓的酒中里加了催情散。
房中的美女,也是侧王妃萧氏的侍女,就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想用一招美人计,让宁时毓就范。
这李慧明胆子也真大,不仅给宁时毓酒中加了催情散,连他父王也没落下。
看他父王多日不到他母妃院中,昨日趁此,把他父王扶到了他姨娘房中。
秦王毕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身子虽康健,腰力却不及宁时毓能折腾。
酒醒後就发现了不对,身边只要无人时,总扶着腰身。
直到穆离说明情况後。
才知是自己这糊涂儿子办的好事。
又羞又恼,亲自杖责李慧明二十大板。
打得他下不了床榻。
心中侥幸,幸好他们二人服的不是毒药。
再次警觉起,他们王府看管松散。
思虑一番,决定要好好整改王府。
宁时毓不去秦王府,早早就回了宁宅,见福儿已不在他的房中。
转身就往福儿的院子而去。
走到院中,正好遇到迎面而来的馀嬷嬷。
看对方欲言又止,就知她有事回禀。
宁时毓看了眼福儿厢房,神色有几分不耐,低声问道:“嬷嬷有何事?”
馀嬷嬷小声道:“主子,福儿那丫头,今日主动问奴婢要避子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