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婕摇头:“我说我帮他写他不要啊。”
在此之前,江理有一张万能检讨书,内容修修补补不知用了多少遍,反正他就是懒得换新。这次难得更新了板块,让人不禁惊讶又好奇。
陈爱梅也觉得奇怪,又来问关楠,“楠楠,江理找你帮他写检讨了吗?”
关楠停下笔,擡头看着她,摇了摇头:“没有。”
“这麽奇怪?”陈爱梅说,“难道江理改性了,万年模版都换了。”
音响里念检讨保证的换了个人,陈梦婕没接话。
“不会吧!不会吧!”
陈爱梅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关楠刚写了几个字,跟着陈梦婕一起看了过去。
下一秒,就听见陈爱梅说:“难道真的是他女朋友写的?”
“谁说他有女朋友了?”陈梦婕上去讲台,把音响闭了音,教室安静下来。
陈爱梅:“林锐说的啊。”
“。。。。。。”陈梦婕走下来,坐在位置上,看了关楠一眼,“林锐的话你也敢信,那个人满嘴跑火车,十句有十一句是假的,还有一句是他添油加醋溅出来的。”
听到这里,关楠认真想了想了两次所见的场景,好像确实有一点。
“但他对谢书晚又不这样。”
“人家两个青梅竹马,于述还说他们从小订了娃娃亲呢。”
关楠又听了两嘴,便收回了注意力,埋头写自己的试卷,这几套新找的试卷还是有点难度的,有些知识没学先写,写起来还有些吃力。
试卷翻面,小腹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关楠大概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她登时放下笔,从书包内侧拿出一片粉白色片状攥在掌心,默默起身往教室外走。但这会儿,操场之後教室外楼梯间正在上人,她小心避免与人碰触。
最後还是没能防住,迎面装上了拐角来的人。
关楠手臂下意识挡在胸前,掌心失力粉白色包装掉在地上,在来往衆多的楼梯间。
“这什麽啊?”有好事的凑上来看,“我靠,血包啊。”
有男生起哄:“女寝姨妈巾到处飞,现在都飞到教学了。”
关楠被挤在其中,难堪又窘迫。
她定在原地,没有弯腰去捡的勇气,脸色苍白。
“怎麽了?”江理懒懒散散,手里还拿着雪碧和草莓牛奶,注意到边角的动静,偏头看了眼,瞄见了关楠挤在角落。
关楠脑子一片空白,听见他的声音表情还有点僵。
她异常明显,江理皱了下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几乎是不用思考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把东西塞进关楠手里,听着那些难听的话,冷脸环视四周:“有病?有病去看。”
说完,江理弯腰捡起地上的卫生巾,脸上表情格外淡漠。
“自己不要脸丢这里还不让人说了。”有看戏的男生不服气,当即说了句。
“怎麽就不要脸了?你妈不用?你姐不用?你妹不用?还是你未来女朋友老婆不用?不用你从哪儿来,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麽大能耐呢?”江理顿时冷着脸,音色锋利直冲那人,在人群中举起卫生巾,字字句句清晰明了,“当衆羞辱人很好玩吗?给你科普一下,学名卫生巾,别名卫生大号创口贴,不仅是作为女性经期使用卫生物品,在战争时期卫生巾也被当做一次性止血绷带使用。”
现场鸦雀无声。
这是江理在除念检讨之外,难得的多言的时刻。
外加上江理扬名在外,这番话出来时,莫名的带着股震慑力压迫感。
“另外,再给你科普一点,2014年5月28日确立国际月经日。”江理冷冷地道,“如果女性经期都要被嘲笑羞耻,那我看你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几个人脸上明显的不好看,关楠扯了扯他的衣摆,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空气瞬间变得紧绷了起来。
好在有老师上来,一嗓子吼地蜂窝挤在一起的人,立刻散了开。
厕所近在眼前,关楠尴尬地不知怎麽开口,面红耳赤。
江理接过她手里的雪碧和草莓牛奶,面不改色地把卫生巾递给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