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楠:“?”
下一秒,江理越过半个台面,长臂抻到了她眼前。
然後,从一沓叠好的零钱中,抽走了五十元。
“······”
二百。
二百五。
有这麽凑整的吗?
有某个瞬间,关楠甚至都要觉得且怀疑,自己是不是那个二百五了。
可惜,江理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收了钱,还不太有耐心地看着她,那眼神好似在说“还不走,准备留这儿吃完饭呢?”。
“······”
驱逐的眼神太明显,关楠想装作看不见都难。
转念一想,一千六百八都花了,要是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太亏了?
于是,她假模假样地轻咳了声,顺势挪开了眼,打量起了“啡酒”的布局。
厅里没几张桌子,但空间却格外的大,眼前的就酒水储藏柜都好似可灵活搬动的。名叫“啡酒”的餐饮店,丝毫没有半点餐饮化的样子,碗筷都没一双。
有咖啡,有酒。
但艺术嘛,暂时还没看出来,如果非要找出一样来。
那麽恐怕只有江大艺术家能担此大任。
橱窗里的对外展览的荣誉艺术品。
空气热腾腾的,惹得人一身黏腻不堪,好在这住宅里荫凉,关楠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自讨没趣了,刚要妥协离开,就听见楼上传来一声——
“江理,你们上来了没有啊?”
有人递台阶,关楠当场就下了,背起包:“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扰······”
她人刚从高脚凳上下来,门口进来了几个人,当头的正是前两天刚分开的叶娜,挽着她的那人是······
“江狗,来杯冰水。”于述跟在俩人身後,尽职尽责地拎东西,还没进门就嚷着。
方还说说笑笑的那人转脸神情惊恐地停下脚步。
“不是,”叶娜问,“你怎麽啦?陈菲菲。”
陈菲菲艰难地摆了摆手,脸上表情笑得比哭还难看:“嗨。”
信誓旦旦不要回家要来涪陵来了涪陵又走了的人倏然出现在眼前。
最开始,关楠还有些迟钝,似是没反应过来。
直到这一刻,关楠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原来那一哭一闹都是假的。
叶娜觉察到气氛不太对,也奇怪地往前看,顿时笑容僵住在脸上:“······”
她心虚的差点没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个,我们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如果我说,陈菲她是没赶上飞机然後没走成,你信吗?”
听见这话,关楠扯着唇有点笑不出来,“我也不知道该信吗。”
对面身後跟着的于述大气不敢出一声。
关楠想走没走成,楼上再度传来谢书晚的声音,催着人上楼。兴许是隔着楼层显得不是那麽的有诚意,她又跑下楼来。
“你们俩逛完啦。”谢书晚挽着关楠,看见俩人,从善如流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