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楠:“······”
简短的寒暄过後。
上了江理的车,关楠开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该买个车了,不然每天上下班赶公交地铁要掐准时间上班,也怪麻烦的。
转念一想,她眼下应该考虑的是怎麽多赚钱,毕竟江理现在很困难。
可他现在差的明显不是一比小钱。
实在不行的话,她是时候早前公司拿回一些钱了。
这麽想着,关楠不知不觉叹了口气,觉得在金钱这件事情上面任重道远。
“怎麽了,”江理说,“表妹。”
“······”沉默了两秒,关楠从繁杂的思绪回过神来,有种被人拿话悄咪咪点了的小心眼报复的错觉。她底气不足,转移话题便扯对到了,“你随身携带结婚证干吗?”
等到反应过来,才又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话有多蠢。
“随身携带?”趁着红绿灯,江理手搭在方向盘上,悠悠瞥了她一眼,“我至于麽。”
关楠也觉得不至于,但话赶话都赶到这儿了。
她讷讷地说:“这谁知道呀。”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江理目光晦涩不明,“你是随身携带了?”
“算是吧。”关楠含含糊糊地。
江理挑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算是吧。”
一时间,关楠又说不上来话了。
“是不是人家问你,火锅还是麻辣烫,”有人插队没打转向灯,江理没想惯着对方,但眼尾一扫停顿了下,还是让了,“你也得跟人家说‘还是’吧。”
他混淆表达误解意思,关楠这次学聪明了,也不跟着他的思路,“不都一样吗?”
江理看了觑了她一眼,那表情好似在问一样在哪里。
“火锅麻辣烫都是一锅煮。”关楠面不改色地说着歪理:“大差不差。”
话说完,车厢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上一秒还理直气壮不觉有问题,可这会儿突然安静下来还怪唬人的,她忽然之间就没有了底气,半尴不尬的。
尤其是那道眼神再扫过来的时候。
“说得好,”江理停下车,擡眼半笑不笑地,“要不要给你鼓个掌?”
关楠赧然:“不用了。”
还想再说些什麽,手机铃声在车内响起,江理随手按了接听。
蓝牙爆出音。
“你昨晚没在啡酒啊?”林锐早早在啡酒等着了,老半天没见他人来,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江理目视前方,懒懒地“嗯”了声。
“那你昨晚上哪儿鬼混去了?”林锐说,“我给思瑶姐打电话,她说你昨晚没回去,愉园也没人听电话。”
听到这里,关楠眼皮一跳,不自在地瞥了他一眼。
江理恰好也看过来,眉梢上扬轻挑了下,似是无声告知了对方,但回答起来仍是那副气定神闲地模样:“没去哪儿,这麽早是有什麽事?”
林锐敏锐地觉察出了异常,但也没放在心上,继续说着:“还不是你说的吗?我给你找了靠谱的,资历也不错的,人现在就是公证处呢,你什麽时候过去?”
“在路上了。”江理回答他。
“······在路上了!”林锐停顿了片秒,“大清早立遗嘱你他妈上赶着早死啊?我他妈昨天怎麽跟你说的,这种事要避讳,怎麽着也得下午去,你耳朵长哪儿去了?!”
遗嘱?
江理要立遗嘱?
那头林锐嘴皮子利索,说话又快又凶,一整个忽略了方才发觉的异常,脾气上来甚至想骂街。
关楠听着这些话当即看向了他。
她张了张口,“你——”
“回去再说。”江理眼疾手快,说完这句,挂断了电话。
林锐看着说到一半被挂断的电话,气得直跳脚:“回个屁!老子来这麽早就是为了看着你,不让你他妈干蠢事的,你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