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听见他不太正经地说:“等我啊?”
“。。。。。。”关楠呼吸一紧,佯装淡定地摇头,想了想又点头:“嗯。”
江理目光紧锁着她,慢条斯理地:“嗯是是还是不是啊?”
关楠低声:“。。。。。。是。”
看见她泛红的耳廓,他突然有点想笑,偏过头轻咳了声,本想缓和一下的笑没想到从嗓子里钻了出来。
当即一个没忍住,他就笑了出来。
关楠一囧:“你别笑了。”
“好。”江理说。
他憋了没有两秒,没憋住又笑了出来。
“。。。。。。”
对方应付人的功力没见着比她差。
关楠神色窘迫,扯了扯他衣摆:“你别笑啦。”
这笑声不算太轻,猝不及防把不远处拍球的两人吸引了出来,于述见他俩跟疯了似的,作势要把球砸过来。
“干什麽,”于述双手运球,“疯了啊?”
江理笑意未减,懒洋洋地道:“疯没疯你还不知道啊。”
林锐扫过球,又狠又辣地砸过去,:“同学,春天还没到呢。”
听懂此话的于述偏过头笑得整个人趴在林锐肩头直颤“春。。。春天。。。还没。。。春天还没到,我艹,彪子,你真他妈丶他妈个鬼才!”
“彪你妹,”林锐推开他,“傻X。”
江理右手接球。
云里雾里,关楠不明所以。
对面没有要停下还有种会噎过去的感觉,关楠有些郁闷地偏过头,“春天不是过去了吗?”
“他俩有病,”一听此话,江理想也没想,反手把球丢过去,“你俩有病就去看!”
林锐人往旁边撤,球撞了们滚进场内,“是是是,我俩有病。”
“唉,有病。”于述玩笑着道,“病人想看迎春花了。”
“江理哥哥,想看迎春花。”
“迎春花,迎春花啊。”
说着说着,俩人就这麽搭着肩膀转身,一边往里走一边还哼唱着歌:“好一朵迎春花啊,人人都爱它,好一朵迎春花。。。。。。”
关楠就这麽愣怔着看着他们走远,一句要回应江理的“哦”字也在喉间卡了半天。
“还进去吗?”江理问。
“。。。。。。去吧,”安静了两秒,关楠指着他肩上搭着的校服外套,“衣服还没有还给人家,还有水是你要谢谢人家吗?我给你钱。”
她太实诚了,当即就要掏钱给他,江理敲了下她的手。
他说:“不用。”
“用的,”关楠摸出一把钱,抽了一张五十的纸币给他,“谢谢你。”
一个没接,一人不撤回。
两人就这麽僵持着。
片秒後,江理笑了笑,从她手里抽了张二十的:“行,谢谢班长请客。”
江理当着她的面,把钱装进了口袋里,叫上她一块儿进去又让她在门口等她,拎着一袋饮料矿泉水往黑子那里走。
此时,关楠才惊觉,方才烈日下的自己此刻已是在纳凉处了。
这个人总是不经意的散着体贴入微又恰到好处的好。
他把饮料都给了出发,有人留他让他一块儿打球,他朝着这边指了指,那些人也朝着这边看过来,笑了笑没再勉强。
大家都在跟她摆手做再见的动作。
关楠回头看了眼,身後身旁都没有人,试探性摆了摆手。
登时,那些人笑得更欢了。
江理走过来,给了她瓶酸奶,又是草莓味的。
沉默了下,关楠接过来,嘟囔着:“又不是小孩子了。”
“什麽?”江理开了拉环,滋啦一声气泡响。
关楠含糊着:“我说丶谢谢。”
只见江理仰起头,喝了口雪碧,喉结轻微滑动,瓶身水汽顺着倾斜角度滑落掉在衣襟。
看了两秒,关楠不自然地撇开视线。
倏地,听见江理“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