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楠点了点头:“嗯。”
俩人没话找话说似的,江理看了眼跳高台更高了,他语气随意地问:“这几天有练吗?”
“练了。”关楠老实回答。
江理捏了捏手,“找到人压腿了吗?”
想起刚才主动问她的同学的提议,她们都是女生又是不同班级参加,没有什麽相熟的人参赛,可以互相压。
关楠说:“我们互相压。”
“互相压?”江理愣了下,准备抽出来的手一顿,似是想起了什麽,“同时比赛怎麽压?”
“······”
“你没想过?”
“······”
她,还真的没有想到,也没有问。
後知後觉似的。
关楠终于在这一刻体会到了什麽叫“有苦说不出”。
顿时,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关楠犹豫了好久,她扭捏扣着手里的号码牌,片刻之後憋出了一句:“江理。”
“嗯。”江理漫不经心应声。
“你一会儿有空吗?”
“不是很有。”
“······”关楠觉得他是故意的,装作没听见似的,而後接着说道,“你可以帮帮我吗?”
江理懒懒散散地:“怎麽帮?”
明知故问!
关楠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但在此刻有求于他,关楠还不能说些什麽,态度好好地说:“一会儿仰卧起坐,你可以帮我压一下腿吗?”
“哦,”江理说,“为什麽?”
“我们丶”关楠忽略烧烫的脸,“不是朋友嘛。”
“朋友。”江理拖腔带调地,转而勉为其难地说,“那行吧,我考虑一下。”
“······”
看着她没脾气的表情,江理觉得有些好笑,面不改色地说:“怎麽,考虑一下也不行?”
关楠闷闷地:“没说不行。”
莫名地,他又笑了,神情愉悦又轻松。
那股散漫随意且吊儿郎当的劲儿又出来了。
倏然间,关楠听见他说,“行吧。”
关楠顿时放松了,轻舒了口气,不知怎麽的突然有点开心,没由来的开心。
跳高的最高记录似乎被打破了,四周观战的人尖叫吹口哨嚷地很厉害,包括还在排队等跳的同学脸上笑意也满满。
正在这时候,江理忽然叫了她的名字:“关楠。”
关楠条件反射似的应声。
江理眼神向下,示意她低头看。
他手掌心展开,上面躺着红黑色两条编绳子,长长短短圈圈圆圆。
红绳是手链,黑绳是项链。
上面吊着枚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