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津的“醉仙灵酿坊”内,一间雅致的房间里,灵晶灯散着冰冷的光芒,将整个房间都映照得有些清冷。灯光洒在桌面上的灵酿碗上,使得那碗中的灵酿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白色。
金城坐在桌前,他的手紧紧攥着灵酿碗,由于太过用力,他的指节都已经微微泛白。他是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本应心境沉稳,但此刻他心中的烦躁却让他的灵压也变得有些紊乱起来。
突然,金城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股烦躁情绪一般,猛地将手中的灵酿碗砸在了桌上。只听“砰”的一声脆响,灵酿碗应声而碎,里面的灵酿也溅了出来,顺着桌缝流淌进了桌面上的灵纹之中,形成了一小片湿漉漉的痕迹。
“雅灵案绝对有问题!”他声音沉,目光扫过对面的泷泽,“北野是亲口认罪,可我见他时,他眼里全是绝望,像被抽了灵脉的木偶——真正的凶手下手那么狠,把雅灵的灵脉脖颈砍得几乎断裂,这种人就算认罪,也该是狂悖的,绝不是那副样子!”
泷泽端起灵酿碗,抿了一口,语气带着无奈:“可雅灵指缝里的灵屑,灵鉴科比对过,和北野的灵纹完全吻合——灵盟律只认灵证,不认‘感觉’。”
“感觉有时候比灵证更准!”金城猛地拍桌,灵压震得碗碟颤,“沈夜办案太快了,快得不正常!他肯定隐瞒了什么,只要我查出真相,就能把他踢出一系!”
泷泽没再反驳——他知道金城的执念,从沈夜空降那天起,这份执念就扎了根。他只是叹了口气:“若真凶没落网,以他的狠劲,定会再作案——等下次案,你再说服佥事重查不迟。”
金城眼睛亮了,端起灵酿一饮而尽:“没错!到时候看沈夜怎么解释!”他没看见,雅间外的灵雾里,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那是黑风堂的暗哨,正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传给李山。
阴暗的灵脉小屋内,灵晶灯只亮了一盏,淡光映着北宫雄手里的斩灵刀。刀身泛着冷光,还沾着未擦净的灵脉血——那是雅灵的血。他指尖划过刀刃,脸上露出兴奋的笑,灵脉波动因亢奋而紊乱:“镇魔司也不过如此,抓个替罪羊就结案,真是废物。”
第一次作案时,他提前一周破坏了雅灵住处的灵镜,本想等深夜用灵布捂晕她,却没料到雅灵中途醒了,慌乱中只能用斩灵刀砍下去——灵血溅在他的玄色灵袍上,那股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麻,比修炼十年灵脉还畅快。
“新目标就在同一层灵脉公寓。”他摸出一张灵纹地图,上面标着个红点——那是他早就踩好的点,和雅灵住得近,既能方便下手,还能挑衅镇魔司,“这次,要让他们知道,真凶还在。”
灵灯的光映着他扭曲的脸,斩灵刀被他攥得更紧,指节泛白——他已经等不及了,要让新津的修士看看,镇魔司抓错人后,他是如何在他们眼皮底下,再斩一条灵脉。
神奈灵脉的李家宅邸,灵木柱泛着淡金,映得客厅里的灵纹地毯有些暗。李山刚跨进门,就看见李壮坐在灵木主位上,锦缎灵袍皱着,灵脉气息沉得像块石头;旁边的李洋穿着银纹灵袍,嘴角带着得意——他早就向父亲告了状,料定李山会服软。
“父亲,兄长。”李山躬身行礼,圆滚滚的身子弯成九十度,玄色镶黑纹的袍角绷紧,却掩不住眼底的冷光。
“放肆!”李壮将灵杯砸在桌上,灵液洒出来,“新津的灵脉产业,你全安插自己的人,眼里还有李家吗?”
“属下知错。”李山低头,声音平静,“但新津能站稳,靠的是沈次长,靠的是黑风堂的血堂兄弟——这些位置,得交给信得过的人。”
“我不管!”李壮沉声道,“把新津的人事调度表给我,我重新划分,洋介是少主,你得辅佐他!”
“嗨。”李山应得干脆,转身离去时,瞥见李洋挑衅的眼神——那眼神像根刺,却没让他有丝毫波澜。他早就知道,这场权力斗,他输不起,也不会输。
凌晨的灵脉道上,玄铁灵舟的引擎声划破寂静。李洋驾着灵舟,哼着灵谣,度开得极快——他刚从神奈灵脉回来,想着新津的灵酿坊、灵植摊,心里满是得意:李山再能,最后还不是要把产业交给他?
突然,三艘玄铁灵舟从后方窜出,以极快的度过他,然后在前方减,形成合围。李洋心里一紧,刚想骂,驾驶位旁的灵舟窗户打开,露出李山的脸,胖脸上没什么表情:“大哥,上车,我送你去个地方。”
话音刚落,两名黑风堂修士就砸碎了他的灵舟窗,破邪枪的枪尖抵住他的太阳穴——枪身泛着淡金灵光,是筑基期修士用的灵器,能轻易破他的凝气灵甲。
“李山!你敢反我?”李洋又惊又怒。
李山笑了笑,没说话。修士们粗暴地将李洋拽进李山的灵舟,玄铁灵舟重新启动,往新津灵舟站驶去。李洋慌了,声音颤:“我把少主之位让给你,你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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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杀你。”李山递过一个灵袋,里面装着灵脉通行令和西疆灵脉的灵舟船票,“去西疆待两年,你的亲信……血堂的人正在‘安顿’他们,别联系,免得连累他们。”
李洋的脸瞬间煞白——他知道“安顿”是什么意思,黑风堂的手段,从来狠辣。他攥着灵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灵舟窗外的灵雾,从得意变成绝望。
送走李洋,李山连夜赶回神奈灵脉的李家宅邸。李壮穿着睡袍,坐在灵木椅上,眼底满是血丝——他已经察觉到不对,身边的保镖,全换成了李山的人。
“你把洋介怎么样了?”李壮的声音颤,攥着椅臂的手青筋暴起。
“兄长在去西疆的灵舟上,落地会给您传讯。”李山躬身,语气平静,“父亲,李家刚在新津立足,不能内斗——以后,由我来当黑风堂堂主,稳住新津的地盘。”
李壮沉默了很久,突然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我老了,新津的事,你做主吧——择日,我会宣布你为黑风堂堂主。”他知道,李家刚和野口会打完,要是再内斗,只会被新津的其他势力吞掉,李山狠辣,却能保住李家。
李山伏地叩头:“谢父亲成全。”
起身时,他看见客厅外的灵木柱旁,十几名黑风堂修士齐齐躬身,玄色袍角扫过地面,声音整齐划一:“参见堂主!”
灵灯的光映着李山的脸,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从今天起,黑风堂,他说了算;新津的灵脉产业,也只能由他调度。而这一切,都是沈次长给的机会,他得牢牢抓住,绝不能让任何人破坏。
此时的新津灵雾里,北宫凉雄已经摸进了雅灵住的灵脉公寓。他攥着斩灵刀,脚步很轻,灵镜早就被他破坏,镇魔司的修士还在为雅灵案的“结案”庆功——他要在同一层,再斩一条灵脉,让沈夜和镇魔司,成为新津修士的笑柄。
斩灵刀的冷光,映着他兴奋的脸,在灵雾里,像一道藏在暗处的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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