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灵梯来到十八楼,门刚打开,一股刺骨的寒意便扑面而来。女子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了衣衫。
楼道里光线昏暗,只有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散着微弱的光晕,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雅灵惨死时的血腥气,让她心里毛。
她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脚步不由得加快,高跟鞋的声响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引得声控阵纹时亮时灭,更添了几分诡异。
终于到了自家门前,她慌慌张张地掏出钥匙,手抖得几乎插不进锁孔。
身后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她不敢回头,猛地推开门,闪身进去,“哐当”一声将门关死,整个人倚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
她不知道,自己的预感并非错觉——北宫雄正隐在楼道的阴影里,一双阴翳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本是见色起意,想趁机掳走女子,却慢了一步,只能低声咒骂一句,转身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屋内窗帘紧闭,伸手不见五指。女子缓过神,摸索着按下墙上的阵纹开关,“啪嗒”一声,屋内瞬间亮起。
可下一秒,她便瞳孔骤缩,浑身僵住——北宫雄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屋内,面色苍白如纸,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眼神里满是疯狂。
“啊——”女子刚要尖叫,便被北宫雄一把捂住嘴,戴着手套的大手力道惊人,将她狠狠向后一推,撞在门板上。
紧接着,一柄泛着寒光的玄铁短刃刺了过来,一刀,两刀……鲜血飞溅,洒在雪白的墙壁上,如同绽放的红梅。
女子的挣扎渐渐微弱,最终彻底没了气息。北宫雄将她放倒在地,仔细回忆着杀害雅灵时的细节,然后拖着她向卧室走去,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摘下女子脖子上的赤金项链,揣进怀里,又用玄铁短刃在她脖子上胡乱砍剁,直到只剩下一层皮肉连着脑袋与躯干,才将她摆成与雅灵一模一样的姿势。
做完这一切,北宫雄已是气喘吁吁——他修为低微,身体素质本就不佳,此刻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要让镇魔司的人知道,杀害雅灵的真凶还在,他还会继续杀人!
歇了片刻,饥饿感涌上心头。
北宫雄起身,拿着玄铁短刃到厨房,用术法洗净手上的血迹,换上备用的衣衫,打开冰箱,现里面还有新鲜的食材。
他竟自顾自地做起了饭,厨房里响起阵阵油花爆裂的声响,饭菜的香气弥漫开来。
他拿出一瓶灵酿,坐在客厅里,打开留影石,一边吃饭一边观看,而卧室里,女子的尸体正躺在血泊中,双眼圆睁,望着天花板,满是不甘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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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北宫雄吃饱喝足,收拾好现场,将作案时的衣物与玄铁短刃拿到巷口的僻静处,用术法焚烧殆尽,然后便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家中。
次日清晨,北宫雄准时前往自己就职的工坊——他是一名管道修士,负责维护城内的灵脉管道。
“诸位早啊。”他笑着打招呼,可原本凑在一起说笑的同事们却瞬间收声,纷纷散开,各自回到工位上,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北宫雄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立,可每次面对,心里还是会泛起一阵酸楚与尴尬。他讪讪一笑,回到自己的位置。
待他拿着工具准备出工时,前脚刚踏出工坊大门,身后便传来了同事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入他耳中,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戾气,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
沈夜接到落霞巷命案的消息时,正在府中用早膳。
传讯符上的字迹潦草,却清晰地写着“雅灵故居再现命案,手法与前案一致”。
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将传讯符捏碎,慢条斯理地喝完碗中的灵粥,才起身御剑,向落霞巷飞去。
对他而言,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抵达现场时,巷口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修士,镇魔司的人正维持秩序。
沈夜穿过人群,走进小楼,便看见苏凝霜正站在客厅中央,眉头紧蹙,一身淡紫官服衬得她身姿玲珑,胸前饱满在官服的包裹下更显惹眼。
“死亡时间在昨夜七至九时,作案手法与雅灵被害案完全一致,就连死者的位置、姿势,甚至脸上的表情都分毫不差。”
苏凝霜迎上前,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凶手还在现场留了纸条,写着‘我未伏法,杀戮不止’,这会不会……真的是杀害雅灵的真凶?”
“不过是一宗模仿作案罢了。”沈夜打断她的话,语气笃定,眼神锐利地扫过屋内的痕迹,“凶手刻意选择与雅灵同一楼层作案,连手法都模仿得一模一样,不是模仿作案是什么?那张纸条,不过是故弄玄虚,想混淆视听罢了。”
他看着苏凝霜愣在原地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该不会真以为,他是杀害雅灵的真凶吧?那先前被关进镇魔狱的北野京华,又算什么?”
沈夜心里清楚,这凶手定是杀害雅灵的真凶,初次作案后胆子大了,竟敢公然挑衅镇魔司。可他不能承认——若是承认,岂不是说明他先前抓错了人?他沈夜,绝不会犯错!
“是我想多了。”苏凝霜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般说道,“凶手杀完人后,竟还在死者家中做饭,比北野京华更显变态,的确不像是同一人。”
沈夜暗自冷笑——这恰恰说明,凶手二次作案时更加冷静,也更加狂妄,接下来,恐怕还会有第三次命案。他正思索着,目光突然扫过窗外:“方才来时,见巷口停了好几辆镇魔司的灵车,你们这边,似乎用不了这么多人。”
苏凝霜解释道:“这栋楼里还有几户人家昨夜不在家,今日回来现家中失窃,有两辆灵车是负责盗窃案的同僚。一夜之间,既有凶杀,又有盗窃,这栋楼的风水,当真是差到了极点。”
沈夜闻言,微微颔,认同了她的说法,眼底却闪过一丝深思——这盗窃案,会不会与凶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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