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少,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旁边的修士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阻拦,生怕牵连到自己。
“打死又如何?镇魔司敢抓我?”魏腾一把推开众人,抓起一个沉甸甸的琉璃酒坛,就要往侍女头上砸去。
众人吓得脸色煞白,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强行夺下酒坛:“魏少冷静!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魏腾挣扎着甩开众人,将酒坛重重砸在地上,琉璃碎裂的声响刺耳至极:“一群胆小鬼,真无聊!你们自己玩!”
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叠灵石,甩在昏迷的侍女脸上,摇摇晃晃地起身,往雅间外走去。无人敢跟上,只敢待他离开后,慌忙喊来坊内的疗伤修士。
魏腾走出醉仙坊,灵雨打湿了他的锦袍,他皱眉骂了一句,抬脚踢向门口的护卫:“去,把我的灵驹牵来!”
护卫认得这个惹不起的主,即便被踢也不敢有丝毫怨言,连忙接过他递来的灵兽符,冒着瓢泼大雨往马厩跑去。
“魏腾!”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魏腾循声望去,只见一道身影撑着油纸伞,踏着积水缓缓走来。
伞沿垂下的雨帘遮住了来人的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唇线。
待那人走近,魏腾才看清面容,打了个酒嗝,嬉笑道:“哟,这不是陈教习吗?怎么,你也来这种地方寻乐子?哦对了,听说你前些日子被镇魔司关了,这是刚放出来?”
陈默停下脚步,伞沿微微抬起,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语气平静得可怕:“你杀了阿雪。”
“那又怎样?”魏腾笑得狂妄,伸手拍了拍陈默的肩膀,“不得不说,阿雪的身子真嫩,都十八岁了还是处子,在京都可不多见……呃!”
话音戛然而止。魏腾缓缓低头,只见一柄玄铁短刃深深刺入自己的心口,灵力瞬间紊乱,鲜血顺着刀刃汩汩流出。
陈默的手稳稳握着刀柄,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你该下去,向她道歉。”
他猛地抽出短刃,“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落在积水中,瞬间被冲淡。魏腾瞳孔骤缩,酒意全无,捂着流血的胸口,脸上满是惊恐,转身就想往醉仙坊内跑。
陈默丢下雨伞,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拽进旁边的小巷——巷内阴暗潮湿,灵雨顺着墙缝流下,汇聚成细小的水洼,倒映着灵晶灯的残光。
魏腾被捂住嘴,只能出“呜呜”的哀求声,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拼命摇头。他不想死,他是魏渊的独子,他还没享受够权势带来的荣华富贵!
“阿雪求你的时候,你也是这般无动于衷吗?”陈默在他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叹息,手中的短刃却一次次刺入魏腾的身体。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溅在他的脸上,可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直到魏腾的身体软倒在地,彻底没了气息,他才停下。
陈默擦干净短刃上的血迹,收进怀中,转身走出小巷。他当着醉仙坊护卫的面,若无其事地捡起地上的油纸伞,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雨中。
护卫皱了皱眉,总觉得陈默的模样有些怪异,便顺着小巷走去,待看清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时,顿时出一声惊呼:“杀人了!快来人啊!”
二十分钟后,镇魔司的灵车呼啸而至,灵光符文在雨夜中闪烁,将小巷外围得严严实实。
因灵雨连绵,又是深夜,围观的修士寥寥无几,只有镇魔司的人在现场忙碌。沈夜的灵车姗姗来迟,林越快步上前为他撑伞。
一边陪着他往巷内走,一边低声汇报:“沈大人,死者是魏渊检察官的独子魏腾,被玄铁短刃捅了数十刀,死状凄惨。”
“魏腾?”沈夜挑眉,心中竟生出几分快意——这恶少仗势欺人,早该有此下场,倒也算“天诛禽兽”。他瞬间没了破案的急切,慢悠悠地问道:“可有目击者?”
“现尸体的是醉仙坊的护卫,他说雨太大、天色暗,没看清凶手的脸,只知道是个成年男子。”林越如实回答。
就在这时,一名修士匆匆跑来:“沈大人,荒川区分司传来消息,辖区内现凶杀案,作案手法与模仿北野京华的凶手一致!”
“倒真是迫不及待。”沈夜皱了皱眉,随口吩咐道:“立刻传讯苏凝霜,让她不用往这边赶,直接去荒川区查案。”
“是!”修士领命离去。沈夜钻过灵光警戒线,看向地上的尸体——魏腾面色惨白,锦袍被染成暗红色,浑身布满伤口,死状极惨。他啧啧两声,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争执。
“让开!那是我儿子!”一名中年男子满脸暴怒,正与拦路的镇魔司修士对峙。此人正是魏渊,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沈夜心中暗笑——小败类死了,大败类终于来了。他面上却摆出严肃的神色,呵斥道:“休得无礼!快让魏长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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