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迈步下楼时,前厅内的灵灯正散着暖融融的光晕,淡青色的兰香萦绕在空气中,玉案上摆放着一盏尚未凉透的灵茶。
温晴正笑容温婉地拉着苏凝霜的手,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说着话,显然温晴已然知晓,眼前这娇俏女子便是自己未来的弟媳。
苏凝霜身着淡粉流云裙,裙摆垂落间,将她玲珑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那张宛若少女的娇嫩脸庞,配上胸前饱满丰盈、几乎要撑裂裙料的曲线,宛如初绽桃花混着成熟蜜果,清纯与性感交织,格外惹眼。
而温晴则是一袭素色锦裙,腰间玉带轻束,丰腴的身姿尽显成熟妇人的慵懒风情,乌松挽,露出雪白脖颈,举手投足间皆是魅惑。
“阿夜,你没事吧?”见沈夜下来,温晴松开苏凝霜的手,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担忧——沈夜眉间的褶皱深如沟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无妨。”沈夜摇摇头,强行压下心头的焦躁,语气尽量平缓,“大嫂,你打理灵植园一天也累了,先回房歇息,我与他们商议下如何追查贼人。”
“好。”温晴应下,又回头对苏凝霜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才提着裙摆缓缓上楼。
她刚离开,苏凝霜便迫不及待地凑上前,语气带着忧色:“你到底丢了什么要紧物事?竟让你这般失态。”
沈夜走到她身边坐下,拿起玉案上苏凝霜用过的琉璃盏,抿了一口残留的灵茶,指尖微微凉:
“一件关乎性命的玉简,具体不便多说,但必须找回。眼下田雄那边需时间排查内鬼,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从贼人身上寻线索。”
他暗自思忖:偷玉简的幕后之人,若真是田雄身边的人,大概率是想借玉简谋利。
若是献给墨渊的政敌,那便回天乏术;若是为了私下要挟墨渊,倒还有追回的可能。
他与田雄如今已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我去调取府中布设的灵镜法阵,查看是否留下贼人的灵气轨迹。”周虎立刻拱手请命,灵镜法阵能记录府中过往十二个时辰的灵力波动,是追查线索的关键。
张清紧随其后:“我去拜访周边修士府邸的护院,问问是否察觉异常的灵力波动或陌生修士踪迹。”
“有劳二位。”沈夜点头,语气郑重,“若有任何现,立刻用传音符告知我。”
周虎与张清连忙躬身应下,转身快步离去。
前厅内只剩沈夜与苏凝霜二人,沈夜抬眸看向她,语气带着恳求:“凝霜,我需要墨渊的所有信息——他的势力分布、过往恩怨、身边核心下属,越详细越好。”
他对墨渊的了解仅限于田雄的只言片语,如今玉简失窃,若找不回,必然要直面墨渊的怒火。
即便自己在对方眼中如蝼蚁,他也不愿引颈受戮,哪怕是死,也要拼出一线生机。
苏凝霜闻言,眉头紧蹙,眼底忧色更浓——她早已猜到失窃的玉简与墨渊有关,而与这位修仙界的掌权者扯上关系,向来是福祸难料,如今看来,怕是祸事居多。
但见沈夜眼中的恳切,她终究不忍拒绝,沉默片刻后点头:“我连夜整理,明日清晨便将信息给你。”
她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前厅门口,又回头叮嘱:“明日是周三,我父母与大哥已答应见你,切记不可迟到。”
“放心,此事我记着。”沈夜心中一暖,方才被玉简搅乱的心神稍定——他险些忘了这桩重要的婚约事宜,好在苏凝霜及时提醒。
苏凝霜这才转身离去,前厅的朱红大门缓缓关上,沈夜靠在暖玉沙上,揉了揉眉心,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周身的疲惫与焦躁瞬间涌了上来。
与此同时,京都某销金窟的雅间内,田雄将所有侍女打离去,独坐在暖玉沙上,龙涎香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却压不住他心头的烦躁。
他指尖敲击着玉案,复盘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玉简的源头,本是墨渊的一名侍妾——那女子不知墨渊身份,只当他是普通权贵修士,暗中用留影玉简记录了两人相处的画面,想以此讹诈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