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也觉得不应该,静了片刻後问:“你是不是……加黄酒了?”
刘壮壮惊讶:“这都能尝得出来?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我这杯酒的名字就叫中西合璧,是不是很潮?”
云锦:“……”
知道为什麽胖哥没给她调过了。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清醒,整个人却没骨头一样往花郁怀里倒。
“我……对黄酒有点过敏,”她昏昏沉沉地解释,“对身体伤害不大,就是醉酒反应厉害。”
刘壮壮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别说了,”花郁直接打断,“要去医院吗?”
云锦懒散地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不用,但是……”
花郁被她搂得身体一僵,不仅没有推开她,还低下头问:“但是什麽?”
云锦:“我想上厕所。”
花郁:“……”
最终还是花郁带她去了洗手间,把人安顿在马桶上後,他忍不住问了句:“你自己能行吗?”
云锦靠在水箱上,愉悦地勾起唇角:“不行的话,你帮我吗?”
……疯子。
花郁扭头出去了,从外面帮她把门关上。
一直等在外面的刘壮壮:“花郁你的脸好红,也过敏了吗?”
花郁让他少说话,多吃饭,自己则别扭地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他可不是变态,他只是怕她掉马桶里淹死。
他们租的这套房子隔音并不好,洗手间的门板也薄,可此刻不知怎麽了,一阵冲水声後,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花郁的心越来越沉,终于忍不住拧动门把手。
开门之前,他扭头看向刘壮壮,正在往这边张望的刘壮壮立刻坐直。
“你,回屋去。”花郁下令。
刘壮壮不解:“为什麽?”
“快回去。”花郁皱眉。
刘壮壮嘟囔一句我还没吃饱呢,但还是乖乖听话回屋了。
等他的房门关上,花郁这才对着洗手间问:“云锦你没事吧?还醒着吗?”
洗手间里没人说话。
“你不吭声的话,我可就进去了。”花郁擡高声音。
还是没人回应。
花郁再顾不上许多,直接推开了门——
洗手间里,云锦躺在地上睡得正熟。
衣服倒是穿好了,就是有点乱。
他无言片刻,认命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饭是吃不成了,花郁给她脱了鞋,又把被子扯过来盖在她身上,正要出去给她买醒酒药和过敏药时,小指突然被攥住。
他微微一愣,扭过头来,云锦半睁着眼睛,困倦地看着他。
她似乎有话要说。
花郁静止许久,还是俯下身去:“怎麽了?”
云锦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
花郁更低一些。
某人突然拽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拉,花郁的姿势本来就容易重心不稳,被她一拉瞬间失去平衡,嘴唇狠狠地撞在了她的牙齿上。
痛意袭来,他呼吸一轻,羞恼地看向罪魁祸首:“你干什麽?!”
罪魁祸首因为撞到一起的时候微张着嘴,嘴唇反而完好无损,唇上的一点血迹也是从他这里沾的。
面对他的质问,罪魁祸首闭上眼睛,抱着被子低语:“我回来……陪你吃饭。”
她说,她来陪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