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老板摆手催促。
云锦道了声谢,用力拍了花郁一下。
花郁本来还在走神,被打了之後茫然地看向她,一点脾气都没有。
像只有气无力的小猫。
“把账结了,跟我走。”云锦压低了音调,有种不允拒绝的霸道。
花郁此刻脑子空空,闻言顺从地将两笔账都结算了,找回的零钱放在台面上,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又一次成了烫手山芋。
云锦直接拿走,花郁的视线从钱上转移到她脸上,她一脸淡定:“这些钱刚好可以请我喝酒。”
花郁抿了抿唇,想说你随便开瓶酒都好几万,这些零钱加起来也就一百多,怎麽请你喝酒。
二十分钟後,两人出现在附近的大排档上,云锦用他的钱点了两个小菜,要了一箱啤酒,刚才买的那袋零食,也被放在桌脚边。
“要喝吗?”她笑问。
花郁默不作声地啓开酒瓶,把酒倒进劣质的塑料杯里,然後一饮而尽。
这麽喝,很容易醉的。
云锦摇了摇头,却也没有阻止他。
三杯酒下肚,花郁打了个嗝,心底累积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些。
他问:“你知道她是谁?”
“你们的眼睛很像,不难猜。”云锦说。
花郁点了点头,继续喝酒。
半晌,他说:“她没认出我。”
“这麽多年没见了,没认出也很正常。”云锦接话。
花郁却不认同:“可我认出她了。”
“因为她是成年人啊,”云锦慢条斯理地解释,“成年人的变化无非是多几条皱纹,多几根白发,小孩子的变化却是翻天覆地,你不能这麽比较。”
花郁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还是忍不住郁闷:“你怎麽能站在她那边。”
真是熟悉的,无理取闹。
云锦不废话,第一次举起酒杯:“我的错。”
说完,一饮而尽。
花郁心情好点了,继续低着头喝酒。
又一会儿,他突然反应过来:“我没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吧,你为什麽好像什麽都知道。”
“我连你朋友喜欢吃什麽都调查了,难道不会调查你?”云锦反问。
花郁嘴巴张了张,半天憋出一句:“变态……”
“谢谢夸奖。”云锦坦然接受他的评价。
花郁:“……”
他默默喝了口酒,又一次看向云锦。
“还有问题?”云锦问。
花郁想说什麽,但还是摇了摇头。
云锦没再追问,因为她知道,这人只要喝了酒,就憋不住。
果然。
三分钟後,他:“你既然连她是谁都知道,那肯定也知道我来平城的原因吧。”
“嗯,知道。”云锦点头。
花郁眯起眼睛:“那你还敢跟我来往?”
“为什麽不敢?”云锦一脸无辜,“我只是单纯的想跟你发展一段不道德关系,又没打算跟你结婚,那些讨债的敢来找我麻烦,我分分钟报警。”
花郁:“……”
本来是想警告她离自己远点的,结果被她三言两语一搅合,他也有点忘记自己想说什麽了。
继续喝酒吧。
箱子里的啤酒越来越少,小桌周围的空瓶子越来越多,云锦坐在桌前陪着他,没有再喝第二杯酒。
当最後一瓶酒也被花郁喝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